明琅也的确没去找三叔,可偶然候,有些人,你不想见他,他偏要呈现在你面前。
沐文献还是一袭白衣胜雪,仿佛跌落凡尘的神祗,衣袂顶风而舞,似祥云缠绵缭绕,得他视野所过之处,霎那染了柔线般的华光,只是他双耳一动,浓眉微蹙,眉心一点朱砂红又如泣血的修罗眼普通,碎了统统纯洁,空余日晖映紫竹,妖娆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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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琅深深地看了习秋一眼,又道:“沐长隐向我示好,我岂有不接管的事理?”
明琅朝习秋投去赞成的一瞥:“没错,胆小如她都明白孙姨娘死得不明不白,但她自是不会思疑沐长隐的。”她只会思疑唐氏。
这几日,唐氏的确没再有所行动,沐珂和沐莘还是没日没夜地练习乐律和跳舞,弄得府里几近每个丫环都能哼唱那曲《蝶恋花》了。
明琅压抑住眼底浓浓的冷傲,撇过脸:空有一副人神共愤的好皮郛,倒是个实足的花间荡子。
周妈妈惊诧:“是……是大少爷让三蜜斯过来的?”
看着那粉衣女子极尽娇媚的模样,明琅顿觉非常碍眼!她气呼呼地晃了晃手里的青花瓷瓶,头也不回地阔步拜别了。归正她从没想过找他习武,现在有体味药,她才懒得巴巴儿地跑来找他!
她立足望去,右方一里处,一名粉衣女子巧笑嫣然地依偎在沐文献的怀里,娇嗔道:“公子,多谢你替奴家赎身,从今今后,奴家就是公子的人了,今儿是十五,奴家陪公子弄月。”
长公主是当今圣上的胞姐,暮年北凉大败给南诏国后,她曾经代替圣上去南诏做了五年质子,直到侯爷率兵南下,擒获了守城元帅醇王,两边才互换人质,并签订了长达二十年的战役条约。长公主因为感念侯爷的拯救之恩,一度和侯爷保持了杰出的来往,她每年回京,都会召侯爷觐见,但前面不知怎的,两边干系俄然就恶化了。乃至于侯府搬家至此六年,公主府宴会不下百场,侯府家眷还是头一回遭到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