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见面,傅新见凤君默手上有伤,少不得体贴的问了几句,凤君默道了句无关紧急,又说花小大夫给上了药。惹得高良骏又对花吟勾肩搭背,笑哈哈的说:“三郎,今后你还是跟我们一起混吧,我们一伙兄弟常日里少不得摔打跌伤的,正需求你如许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随时跟着。”
“今后后,还望凤兄当我是个男人,莫要在乎我是女儿身,不然不但您不安闲,就连我也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傅新吃瘪不再言语。
凤君默察人入微,顿时印证了心中猜想,又道:“你是熟谙我的,可我虽对你有恍惚的感受,但细回想却并不记得曾在哪见过你……”
凤君默倒是训了傅新一句,“你有这耍嘴皮的本事还不如将工夫练好了,如许也能少挨点我爹的训!”
而后连续五日,南宫瑾一去无音信,花吟也曾摸索着探听过,看南宫元及南宫金氏的神态,他们是知情的,乃至兰珠嬷嬷也是晓得的,但是独独对她守口如瓶,或顾摆布而言其他。花吟面上无甚情感,内心却止不住的发凉,即便她与他们常日里亲如一家人,但到底与他们而言,她还是个外人。
“半夜天回的府,四更天去了醉满楼,你说这叫甚么事!”
“或许是梦中吧,”花吟苦笑,“不记得又何需苦想,或许都是些不好的回想呢。”
转刹时,南宫一行人就消逝的无影无踪。
亦如现在妄自陋劣自认是扫把星祸害精的花吟,又怎会推测将来会有人许她平生一世一双人,并且他真的做到了。
有缘吗?孽缘吧,此生,她只愿能偿了她欠他的债,至于来世另有下来世,只盼长生永久都不再相见,那样,她便不消再担忧哪天她又会心性大变害了他。她再不想入了天国也不得安生。
“你我……之前熟谙吗?”
凤君默却伸手托住她,面色慎重道:“既然你我以兄弟之礼相待,你说的话我会遵循,但为兄有一事不明,可否请谦弟照实以告,不能有半分坦白。”
“哎,世子言重了,昨日的事我也有不对。鄙人公事在身,就不与世子多言了,”言毕又是一拱手。
一起无话,乃至刚到城门关隘,正要入城内,却见一行人自城内驾马奔驰而出。两队人马打了个照面,南宫瑾猛一勒缰绳,与凤君默相互见了礼。
南宫金氏愣了下,看她那模样仿佛并不知这事,过了会才认识到花吟仍在看她,面上神采一转,笑道:“嗨,他出城能有甚么事,必定是公事在身呗。”又转移话题道:“哎呀,这孩子真是操碎了我的心,看来真该给他娶房媳妇好好收收他的心了,不然老是往那种女人那边跑,还不被带坏了。”
花吟底子没将傅新的话听进内心去,只考虑着,方才与南宫一起出去的人,旁人不晓得,但她却清楚都是府内的顶尖妙手,他们这神采仓促的出了城去,到底是为了何事?
凤君默又道:“昨日的事景胜言语恰当,凤某这里替他先跟大人陪个不是,他日定让他登门赔罪。”
傅新见花吟盯着南宫远去的方向怔怔发楞,故作唉声感喟道:“他那样的人,性子冷的跟冰渣子似的,瞧你这热脸往冷屁股上贴的,不还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大哥昨晚没有回府?”
南宫瑾就跟没听到似的,仍旧一马鞭挥了下去,一行人吼怒而过,倒是乌丸猛在颠末花吟时看了她一眼。
花吟顿了顿,才考虑着开口,“大哥请讲。”
他刚要扬马鞭,马车内的花吟听到说话声,忙忙的从车内钻了出来,兴冲冲的喊了声,“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