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疼,先让我缓一缓,”水仙儿痛的带着哭腔哇哇叫了起来,“三郎,你轻点儿,我疼。”
“三郎,你如何了?”水仙儿见花吟好久没反应,遂抬起手在她耳边扇风。
水仙儿也不知是痛的还是心疼玉镯,眼里淌着泪,嘴里念念有词道:“我这就叫对劲失色必自毙吧?哎呦哟……”
水仙儿是个聪明人,只揣着明白装胡涂,深知胳膊拗不过大腿,到了醉满楼后倒也不哭不闹,明面上嘻嘻哈哈,实则到处留意眼。现在,细考虑,她虽琴艺绝佳,但书画方面倒是藏了真工夫。
这以后水仙儿叫小丫环又给筹办了饭菜,二人吃毕又叙了会子闲话,花吟这才起家告别,水仙儿送至门外,将要开门之时,她俄然说:“三郎,你赎了我可好?”
但,就是这般豁达的女子,上一世在经历了如何的痛苦折磨后?终究郁郁而终。虽则云裳也曾奉告过花吟,宁夫人教唆贴身嬷嬷在水仙儿的饮食中做了手脚,那会儿云裳因不满婆婆将大伯哥的女人硬塞给了本身丈夫,也曾公开里提点过水仙儿。但水仙儿还是日日将那饭菜吃的干清干净,一副傻傻的不知情般。
水仙儿双手捂脸,似是难为情,又有几分小对劲,声音嗡嗡的,尾音上翘,“就是……我。”
恰在这时,房门“砰砰”被人捶响了,“刚才是如何搞的?但是东西砸下来了?水仙儿你快开门!”
花吟忙忙上前,扒开压在她身上的凳子后,也没敢乱动她,却见她眼睛直直的看着一处,一只手吃力的将一块碎裂的玉镯握住,哭丧着脸嚷嚷道:“完了,完了,好好的镯子就这么毁了。”
要说那石晋南在前朝也曾是风云一时的人物,少年景名,历任前朝三代帝王讲课恩师,石家子嗣更是个个博闻强识,学富五车,特别可贵的是,石氏一门富不骄,贫不躁,对赵国更是赤胆忠心,心中只要百姓社稷,看淡小我荣辱存亡,也是以,赵国百姓间曾有一句传播甚广的话,“有石家,赵国兴;无石家,赵国亡。”
外头温馨了好一会,才俄然发作出一声尖叫,“甚么?”
水仙儿神采一紧,不等花吟开口,忙忙说道:“三郎莫怪,方才是我一时情急满口胡言。”她神采黯然,自言自语道:“你如果那种攀高踩地之人,我又岂会……”
花吟轻嗯了声。
花吟见她面上似有泪痕,眼圈也有些红,心内便有些不安闲。
……
“情不自禁?”花吟恨恨的站起家,一言不发的自药箱内取出一卷布条,又冷静无语的将水仙儿的胳膊牢固了住,直至最后,也不知是知心的原因还是本能使然,竟在纱布扫尾的时候,打了个标致的胡蝶结。
……
俩人相对无言,各怀心机。
水仙儿心底沮丧非常,面上却故作笑容,暗自吸了一口气,还是开朗清脆的声音,“三郎不喜好我,但是因为我身份卑贱?”
“没事。”
“就如许吧,这条胳膊比来一段时候最好就如许了,不要乱动,也不要负重……”她絮干脆叨的说,面庞严厉,目光当真。
“我扶你去床上歇着,我看能不能先将你的胳膊给接上。”花吟偶然探听旁人的私事,转移话题道。
“呜呜……真的很疼嘛……”
“不是已经说了,今后不要再说这些惹人曲解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