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便不想去看他,“你快将手包扎了,”言毕她独自扯了被子盖在身上,一副我要睡啦,你快走吧的态度。
“你没看出我这是在跟你示好吗?”
花吟回神,猛向后避开。南宫瑾大怒当中,又岂能由了她,一手扣住她的腰,就将她抱到了床上。
南宫瑾无妨她正在沐浴,本来凝满寒霜怒容的眸子,经热气一熏,那冷意竟也淡去了几分。
即便他这几日忙的头昏脑涨连她都健忘了,但只要她说一句想见他,自会有宫人来奉告他的,因为他之前就有过交代啊。
他一动,花吟就醒了。
南宫瑾一脚踹开甘露宫大门的时候,花吟正在沐浴,她向来不喜人奉侍,是以宫里的那几奴婢都候在门口。
初时,他刚入宫,就去了太后处存候,母子二人好久不见,天然有说不完的话,不过多数都是太后在说,他听。中间太后就提了一句,花家那一家长幼都被她安设在宫里,幸亏宫内他新皇即位,尚无一妃一嫔,而老天子的妃嫔早就被慧娴妖后措置洁净了,现在内宫空虚,住了外男也没有甚么不便利的,就是命侍卫盯紧了些,只等着南宫瑾返来了再做安排。
大海战战兢兢的走了出去,一抬眼看到端坐在龙椅上的南宫瑾,当即膝盖一软,就跪下了,而后一起膝行到了御前。
耶律瑾脚步不断,跟身边的内侍叮咛道:“今后后将他安排到太病院当值,旁的不消学,叫太医好好教教他妇人如何有身产子。”
南宫瑾转头看她,“有理,你这么说倒是提示了我,我确切该重视着你的身子了。”他说这话时,目光轻柔的,声音也是轻柔的,像一根羽毛划过她的内心,引得她一身颤栗。
细一回想,或许这只是大海想让他过来耍的小把戏。
她现在若见南宫瑾,最想问的不过就是家里人的环境,但是自他将她丢在这里后,一向不来看她,也不让人奉告她母亲幼弟的下落,她的心就凉了。
但她家人的无辜失落,蒙受的毒打,嫂子的流产,他真的能脱得了干系?
“先等等吧,我们之间的事还没理清楚,我现在底子做不到能和你……你干吗?你下来,你压的我喘不过气了。”
“烧了热水,给我沐浴!”花吟不作多想,都说船到桥头天然直,真的没路了跳江寻死也来得及。
他进了被窝后,犹不满足,又上手摸她,花吟哪肯依他,他二人之间的账还没算清楚呢,现在她还乱着,又怎能做到心无芥蒂的任他予取予求。
南宫瑾嫌他行动慢,问:“她叫你来的?”
耶律瑾心疼她,但花吟的和顺服侍却叫他受用非常。
“有喜?”南宫瑾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她能有甚么丧事?”
但是,他明显都下过口谕了,她如果想见他,任何人都不准拦,直接领过来。
肌肤相贴,呼吸相接,情话老是说的如此轻易。
“你不给我包扎,我就不包扎了,就让我重伤不治好了。”
耶律瑾回的干脆,“好。”
及至清算安妥,二人还是有些依依不舍,耶律瑾狠了狠心出了门,才到院中,花吟俄然疾步上前抱住他的腰,声音竟有些哽咽,“你承诺我,要平安然安的返来,不成以有事,不成以受伤,你记着,你如果有个甚么事,我也不活了,我不是开打趣,我是当真的。”
南宫瑾御驾亲征的动静传到甘泉宫的时候,花吟正在吃晚餐,闻言她只是顿了下筷子,而后持续海吃猛喝,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