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微光不散,面上一派宁静,“我如许很好,不要救我。”
花吟抱住脑袋趴在船上,连连告饶,“不敢了,不敢了。”
待他打扫了停滞,四下一看,呵……又溜了。
花吟长叹一声,转过身,也没个详细的方向,随风飘去。
花吟大骇,瞪着眼问耶律瑾,“你对我做了甚么?”
花吟喝彩一声,飞天而去。
花吟心道了句“完了”,突觉灵魂一紧,又一股庞大的吸力将本身拉走了,天旋地转间,灵魂打了个滚,又砸在了划子上。
耶律瑾眸底情感翻涌,终,一点头,说:“你先收了法力。”
**
“我想我是爱上了一个女子,但是我却没法拥抱她,”言毕,他一纵身跃下循环台。
这般想着,更加心安理得,上得前去,朝男人的肩头拍了下,“哎,小哥。”
“以是你不肯循环,就是怕再碰到他们?”
国君仁慈,贤德爱民,百姓倒也安居乐业。
他轻嗤一声,“做了两百年的鬼,你倒是益发长进了啊。”
可这魔界的王也不好当啊,做的太昏庸,轻易被颠覆。做的太勤恳,疏松惯了的大小妖魔不平被管束,三天两端闹叛逆,另偶然不时四方的大妖怪来踢场子。
“……”
她点头,说:“人之欲万恶之源,都说江山易改赋性难移,怕只怕我就算再活一世也毕竟逃不脱是个恶人的宿命。”
花吟哈哈大笑,“明白,明白,我过几日就去投胎。”
耶律瑾转头,“带着一世的影象投胎,不觉太沉重?”
“为何不去投胎?”他沉声问,哑忍着肝火。
这日花吟跟着耶律大魔王巡查过北荒大地后,回魔宫路上,耶律瞧着花吟虚真假实的身材,俄然说:“要不,你去投胎吧?”
“甚么?”
“前儿和阎罗王喝酒谈天的时候,听他说凤君默经历了几个循环,此次方才又入了循环道。或许……来生的路上,我和他还会赶上也说不定。”
且说花吟跟着耶律瑾到了魔宫后,旁的事没有,就是他钩钩小指头的时候,不管她在哪儿在干吗,必须第一时候呈现在他面前。
耶律瑾长身玉立,手执精铁软扇,嘴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嘲笑,说:“渡口有布告,你没看就直接跳上来了?要晓得这鬼域水感染不得,如果沾上了,轻则来生是个残破,重则心智不全,痴傻平生。”
“……”花吟心如死灰,波澜不惊。
她红色的衣裙在空中展开,仿若一朵最素净的乱世牡丹。
花吟唬了一跳,说:“不是说一鬼一天下嘛?喂,小子!你是不是走错场啦?”
光阴绵长,竟也不知今夕何夕了。
那人离的近,冷声道:“别碰!”
“你肯定你活过?”
耶律瑾答的慢条斯理,“旁人或许不值,至于你……”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直瞧的花吟身子一个颤抖,急表忠心,“我对主子赤胆忠心,六合可鉴,要不然,这些年我不转世投胎是为了嘛?还不是瞧着您白叟家一小我在地府孤傲,陪着你么。”
这世上应当没有不想投胎的幽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