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大怒,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大响,呵叱道:“乌露你是疯了不成!满嘴疯言疯语!你可知你方才的那番话如果被陛下听了去,只怕是要受截舌之刑!”
乌露却一脸奥秘兮兮的将花家嫂子偷偷葬在法华寺短命婴孩的事给绘声绘色的说了。
太后皱了眉头,心机恶感,毕竟这正月里头,谁不说个喜庆的事,乌露没事说个死掉的婴孩能不招人厌么!
花容氏因着这边无事好歹宽解很多,听了大师的话心中惶恐,只口内道了声“阿弥陀佛”,又捐了香油钱就吃紧领着儿子媳妇分开了。他们这一番来去仓促,马车内少不得又群情起如何给宫内捎动静,从兰珠嬷嬷那探探口风。只是因为他们走的太急,心内混乱,竟然未重视到朝他们跑来的多珠。
丫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事情颠末原本来本的说了。乌露越听越起疑,总感觉这事透着古怪,因而又叫了寺里的禅师过来,先给了好处,这位禅师本就常得大长公主好处,也算得上是她的亲信了,她这一问,哪另有坦白的,忙说了花家大少奶奶在此处葬了个未出世便短命的婴孩。长公主又问了诸多细节,得知花家本日是过来想取走那婴孩的尸身,顿时眼睛就迷成了一条缝,沉默半晌,俄然就阴测测的笑了,说:“你替我看好那婴孩的坟柩,谁都不准动!这事如果真如我想的那样,少不了你的好处!”言毕挥退禅师,更了衣裳,急命仆人备了马车,也不管女儿了,吃紧带着府兵丫环朝宫内而去。
多珠因着花二郎的干系,见到花家人热忱的不可,人正跑来呢,却不想花家人疏忽了她直接上了马车,“驾”的一声,掉转马头就走了。
多珠是乌露大长公主的掌上明珠,娇生惯养,几时遭受过如许的礼遇,当即表情就不大好了,但瞧着他们神采仓猝,又惦记取花二郎外出久久未归,就跟送她们的大和尚探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