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经这一提示,纷繁回过神来,只是这位娘娘穿着薄弱,头发也没有挽起,随便的披垂在脑后,乍一看去,踏雪而来,衣袂翻飞,长发轻舞,仿若下一刻就会乘风而去普通,待得近了,但见她面上泪痕遍及,神采哀戚,竟叫人止不住的生出顾恤之情。侍卫们唬的不轻,也不敢硬拦,吃紧派人去寻敢拦的人。却也不能就任由她在宫内横冲直撞,只隔了几步远,不紧不慢的跟着。
耶律瑾终究忍不住暴喝出声,“走了就不要悔怨!”他亦回身,肝火冲天,朝着来时的方向,决然决然,走的比她还快。
“你这话甚么意义?”
花吟也不说话,谁拦她,她就踢谁。
“呵呵……”他嘲笑,“甚么宿世循环,我看就是你心中所想罢了,你是不是一向盼着嫁给凤君默,就算是为妾,也欢天喜地的,只恨不能一偿所愿!”
“你三番四次的欺瞒于我,谈何信赖可言?”
耶律瑾不及言语,花吟嚯的站起家,扑向他,冲着他又踢又打,泪如泉涌,“为甚么?为甚么我们要在一起?既然必定是相互折磨,相互不信赖,就不该在一起!我窜改不了你,我认了。我再也不要待在这深宫当中患得患失,更不想日日担惊受怕!我花吟就算是上辈子欠下一堆孽债了偿不清,也唯独不欠你耶律瑾的!”到底是被孩儿的骸骨刺激到了神经,她整小我都有些混乱,随即抱着那盒子就往宫外跑。
这句话大大的刺激到了耶律瑾,看那面上景象竟有些目眦尽裂的感受,他也不说话,一甩手,将她丢在地上,愤然拜别。
她不说话,内心也憋闷出一股怨气,心口难受的不可。
想到悲伤处,又抱着早夭的孩儿痛哭一场。真真是越哭越悲伤,整小我就跟着了魔似得,满脑筋都是他的不好,哭的很了,也产生了幻觉,宿世此生交叠在一处,直将个耶律瑾贬损的一无是处,形同恶鬼猛兽。越是这般想,越感觉在王宫多待一刻,都呼吸不得,也不管身子疲惫,精力涣散,抱着装有婴孩骸骨的木盒子,用蓝布打包好,抽泣着分开了。
大海嘴巴张了张,只来得及低低的喊了声,“花大夫……”未敢多言。
花吟头疼欲裂,抱着木盒的手紧了紧,看也不看他一眼,举步超出宫人真就走了。
耶律瑾宣泄了一通,尤不解气,长剑一挥,又指向了她,看定她,咬牙道:“事到现在,你另有何话说?”
花吟跪在地上,方才双膝着地,那大理石的空中砸的膝盖骨“嘭”的一声,花吟的泪随即就溅了出来,她也不起家,顺势就跪趴在地上,细回想和耶律瑾这一起走来,多是磕磕绊绊,浓情密意正酣之时,总会有一场兜头冰水浇的人遍体生凉。
花吟一起跑的急,虽则眼睛肿的看不清路,但宫内她熟谙,就算是闭着眼,凭着感受,也不会跑错路。这内城门还没走出去呢,大海领着一干宫女寺人就孔殷火燎的跑来了,尚未走近就喊了起来,“哎呦,祖宗唉,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随即一挥手,宫女寺人就将她团团围住了。
花吟嗖忽昂首,眼睛亦喷了火,道:“昔年我为解你身上寒症,不远万里跋涉寻到我二师兄,求得烈焰红蕊,吞食取血供你服用,你但是忘了?烈焰红蕊既是天下奇药亦是剧毒,也幸亏幽冥子还算顾念师门交谊,保我性命,到底却因我心抢救治你,毒素残留体内,需得三年内方能自行断根洁净,我当时并未想过我这平生还会有嫁人生子这一出,是以并未感觉有何不当,厥后我服用避子丸亦是因为不能有身,不然……胎儿也便如这……不能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