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许能禁止陛下造下滔天罪孽的话……”
那步地,仿若一刹时就要将这座城池淹没普通,这才是真正的疆场啊!
以是说疆场之上不能有女人!女人不但倒霉!更能摆荡军心!
耶律瑾只感觉眼睑下的皮肤狠狠抽了下,他直起家靠在椅背上,眸底闪着寒光,“起来,想想你尚在上都城的父母兄弟。”
花吟慌了,大声叫住他,“等等。”
耶律瑾深吸了口气,手指翻动,软扇稳稳的落在了她面前,堕入雪地里,随即他大步拜别,也就不过五步间隔,仿若心有所感,他嗖的转头,却见那精铁软扇被她拆了一半,锋利的剑端刺破胸前白衣,泊泊鲜血敏捷晕染开来。
“你闭嘴!”花吟瞪着眼看向王泰鸿,“这里最没资格说如许话的人就是你了,你若真是为了金国百姓着想,又岂会不顾百姓痛苦一向鼓动陛下与周国开战!战役不过让百姓流浪失所,骨肉分离,他们在烽火中能获得甚么?财产?职位?还是安康的身材?终究的受益者不过都是上位者罢了,为了极少数人的好处却要致万千百姓于水火,这就是你所说的天下一统的好处?”
流风也被这变故惊呆了,神采怔怔的,呆在原地。
王泰鸿急辩,“古往今来,天下一统,局势所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现在也该到了四海归一的时候了。”
耶律瑾定定的看着她,“既知如此,你还要一意孤行,是想耗尽我对你的最后一丝耐烦吗?”
妇人之仁!妇人之仁!
耶律瑾气极,挥开她,负手背对着她,声音冷淡又冷寂,“想想你远在上都城的父母兄弟,孤随时会……”
王泰鸿忍耐不住,截住她的话头道:“这不是一己之私,这是为了大金的万年基业,况,开疆扩土本就是历代君王应尽的职责。”
花吟和流风赶到的时候,金周两国的将士正打的难明难分,都说疆场无公理,郑西岭那样浑厚的性子,到了疆场之上,那沸水浇人,烈火灼人的残暴招数也都尽皆用上了。
耶律瑾的眸子因为她的一字一句垂垂变冷,“终究……你还是威胁恩图报了,是吗?”
蓟门关内,郑西岭连夜设防,一宿未眠,亦如昨日那般,他立在城墙头,展眼远眺,本日的雪停了,视野更好,他的表情却愈发凝重了。
王泰鸿气结,一挥袖子,“态度分歧,行事原则分歧,我和你争辩这些做甚么!你一介妇孺,好好的回你的内室绣花纳鞋底便罢,疆场上的事,自有男人们说了算,哪容得了你置喙。”
他一开口,就有侍从上前来拉她,但花吟有流风护着,又岂容任何人近成分毫。
西边周国与陈邦交兵,凤君默成心败北,诱敌深切,这一败,本来也是个好战略,一石二鸟,一来诱了陈国雄师入套,他们再来个釜底抽薪,直接攻入陈国都城。二来,让金王误觉得周国仗着天险,郾城驻兵未几,而蓟门则是重兵扼守,如此,金王定然不敢冒然攻城,如此雄师也便管束住了。
“陛下,您承诺过我的,您若为帝,定然勤政爱民,您要做一名仁慈的好君王,您不会滥杀无辜,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致天下生灵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