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轻声一叹,手指拂过凤君默后背的伤疤,刺激的他又是一激灵,她恍然回神,忙罢手,凝神施针。
凤君默搭在玉带上的手顿住。
丫环急欲辩白,可话到嘴边了还是生生咽了下去。暗道了句,“侧妃娘娘也忒不解风情了,我们王爷真是不幸!”
花吟大惊,狠恶的挣扎了起来,直到她咬破了他的唇,血腥与疼痛才叫他稍稍找回了迷乱的认识。
高娟秀动也不动,嘲笑出声,“王爷,绛云轩那位身娇肉贵,身边怕是离不得人,您不去照看着点?”
花吟精准的扎下一针,又痒又麻,幽幽道:“忘不了。”
高娟清秀闷凤君默这些光阴以来对花吟的知心照顾,而对本身的忽视,忍不住抱怨道:“王爷没在绛云轩用过膳?”
月光自花影中泻了一线光,光影班驳间,她蓦地看到一人寂静的立在樱花林中,身影矗立,孤寂落寞。
凤君默负气除了衣裳,花吟瞧着他的后背,有几道较着的刀伤,不觉又想到另一人的身上,刀伤剑伤鞭伤,伤痕累累,纵横交叉,只除了一张脸白璧无瑕,身上都没有一处好的。
却说凤君默分开了雅苑,初夏的风吹过,让他更是烦躁难安了,正要回房凉水沐浴,长随上前道:“方才绛云轩来人了,说是那位还在挑灯夜读。”
凤君默的重点是泽儿被藤蔓绊住了,而听在了内心有事的高娟秀耳中,独独只要“绛云轩”三字。
凤君默刚走,奶嬷嬷就一脸惶恐失措的冲了出去,连声道:“如何回事?出了甚么事?王爷如何就……如何就走了啊!”
“是他么?”
奶嬷嬷眸色诡异,吓的不敢多说,却又忍不住道:“王妃还是跟畴昔看看吧,老奴瞧着王爷表情不大好的模样,别出了甚么事。”如果没把持住上了哪个俏丫头的床,那就了不得了。
凤君默一时也辨不清她这是答允了他还是转移话题了,只是哈欠连连,竟生了困意。
凤君默一口饮下那汤,并未急着安息,又看了两本奏折,看着看着就发觉到了几分不对劲。
花吟将针灸重新归拢支出药箱时,凤君默已然酣然入眠,她看着他安稳的睡颜,轻提了薄被将他盖好,这才轻手重脚的出了寝室。
花吟抬眸,眸色澄彻,竟叫人不敢生出一丝邪念,“王爷多虑了,花吟自学医以来见过的男人身材不下上百,再是何样的雄浑,花吟也不会生出非分之念的,请王爷放心。”她用襟曲解了他的意义,气得他咬牙切齿,却又无可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