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阳劝道:“说者偶然,听者成心,六皇子那人是出了名的谨慎眼,你虽与大姐一处,却防不着隔墙有耳!”
于阳皱眉道:“这也是天命所为!这事六皇子有七分不对,你倒是有三分的不是!老是口舌惹的祸,不说六皇子是个皇子,只说他也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心气小动手没轻重,你又何必总与他过不去,只养好了身子,孩子还会有的,若真要一心杀了他为孩子报仇,将全部永泰侯府置于何地?便是看在贤王面上,也该撂过手去了!何况你也太粗心了,如果早早就晓得有了身孕,只在家静养,那里会出事?”
一时又迷惑道:“那日我一向与大姐在一起,底子就没说甚么特别的话,只远远见了他一面,如何就说话间获咎了他呢?”
兰姐儿咀嚼着咽下,就着沈秋君的手喝了一口水,正要说话时,就听内里道:“六皇子来了!”
沈秋君等忙站起家来,却见六皇子正笑容满面地走了来,前面小内侍手中托盘上正放着一个锦匣。
兰姐儿小人儿倒没甚么心眼儿,见有人陪她玩耍便高兴不已,又嫌室内不好玩,因而便把桌子摆到内里,大师围在那边吃茶赏花。
林景周忙笑道:“贤王客气了,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老是为了大齐的百姓社稷罢了。倒是本日看到永泰侯府的于公子也在,他与王爷为连襟,倒也是个助力。”
沈惜君问丈夫道:“你早间不是说去大姐夫那边,如何还没去?”
沈惜君的那些话倒是不好说给夫君听了,只诺诺应着,当时说那话时,三妹正领着兰姐儿在那边疯跑呢,如何会听到本身说的话呢,或许真是本身多心了。
东宫太子此时正暴躁地对娘舅吴天佑道:“你净教我些歪门正道!现在二弟已经服了软,差事都扔下了,只跑到乡间避着,如此也就够了。非说是因为他无有子嗣,才不得不养精蓄锐待时而发,我还能去找人杀了他们不成,现在父皇的人可紧盯着我们哥俩呢,多做多错!”
吴天佑忙道:“殿下少安毋躁!贤王在军中的声望很高,京里的文武官也有佩服他的,概因他已近而立之年,却无子嗣,让那些人临时却了步,现在如果贤王妃生下儿子,只怕他们就会拥立贤王为太子,还请殿下不要掉以轻心!”
只是这话却不好说老婆说,因为老婆内心是向着她姐姐的,只得含混着说了个来由敷衍畴昔。
贤王摆手道:“不成,先不要拉拢他。太子与他是两姨兄弟,他不动亦能得繁华,以是必是两不掺杂,此时只当结个善缘罢了。”
沈秋君拿簪子帮兰姐儿剥果仁吃,一边又笑道:“你母亲在做甚么呢,你出来有没有奉告她,别让你母亲担忧,她现在可怀着弟弟呢!”
林景周也扼腕叹道:“承平乱世,立嫡立长,现在乱世就该能者居之!太子未立寸功,平淡无能,大齐周边不平,如果太子真登上帝位,怕大齐今后再没太常日子过了。”
沈惜君委曲道:“六皇子忌讳的事,不过就是那一桩罢了,我那日但是一字都与他无关,只与大姐说了些私房话……”
沈惜君如何不知,只是人出了事总爱把任务推到别人头上,故对六皇子恨意深种,见到他老是免不了心中不忿。
此时,外院书房里,林景周正对贤霸道:“过几日李意书就去北边,不知王爷可有甚么筹算没有,也好早做筹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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