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了太子的一番陈述,点头道:“你说的极有事理,我会好好考虑的,你先归去吧。”
太子此时表情倒是颇好。先是李意书害他断了财路,后又有李瑶琴那日回绝于他,这些都令他非常愤恨,只是迫于诸多身分,他一时也不能整治了李意书兄妹二人,现在看到李瑶琴将要去北蛮做妾守寡,怎不让贰心花怒放:一个外邦孀妇怎比得太子良娣,将来的贵妃呢?
礼部尚书忙道:“那是他家的添妆,并不算是这内里,到时自会制成票据,与此一并交由北蛮。详细是甚么,臣还不知。”
太子听了神情一怔,游移道:“不能吧,他们多少年了一向都吃不饱啊,就凭几本书就能种出粮食来。”
说罢,也不等礼部尚书解释就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太子哼道:“放心,将来他还不是要拿来买粮食,那些金银也不过是临时让他保管一下罢了,将来还是我们大齐的。让他们空欢乐一场。”
看着太子退下去,皇上问身边的曹公公道:“我好象传闻,明天老六去礼部想讹诈长宁公主的嫁奁不成,寻他们的不是,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曹公公忙诺诺应了,一时又道:“昨日六皇子为嫁奁闹礼部,方才又去了东宫,现在太子又来讲这么一番话……”
礼部尚书忙道:“不过是些诗经词赋佛家经籍罢了。至于工匠则是北蛮与我们糊口习性分歧,到时跟着去了,也好改良一下公主的饮食起居。”
见到六皇子过来,太子忙起家接住,笑着拉他进屋喝茶,一时又忍不住幸灾乐祸地提起北蛮要媵的事来。
礼部尚书却恭身答道:“陪嫁这些书和工匠都是常例,还请六殿下包涵,恕臣不能违制,别的臣说句不当的话,殿下现在未在朝中当差做事,更是管不到礼部来。实在是没有权力号令臣如此做,除非是圣意。”
礼部尚书忍气说道:“这都是陪嫁常例,那些书并不是给北蛮人看的,不过是给长宁公主解闷的,且嫁奁票据已经送畴昔了,再改怕是不当吧,皇上也早就看了,并没有提有甚么不当之处。”
六皇子陪着太子大笑了一顿,又道:“我看到陪嫁内里有些耕耘的书,你说他们将来会不会吃着我们的粮食,然后悄悄省下他们的口粮当作种子,种出很多的粮食,就不消到我们大齐来买了呢。”
曹公公小声道:“不管如何,太子之言还是很有些事理的,不知皇上……”
六皇子见太子如此,心中起疑,面上却不显,想了想,笑道:“我方才去礼部看了长宁公主的嫁奁,啧啧,这北蛮娶个公主,可真是笔划算的买卖,那可真不是一笔小数量。”
六皇子便道:“说来也奇特,她二人也未闻名天下,那北蛮太子如何非要她二人呢?”
六皇子自礼部出来,见天气不早,便先回了住处,第二日一大早就来到东宫寻太子说话。
徐戒听了,沉吟半响,也感觉太子所言有些事理,虽说临时改了嫁奁面上有些欠都雅,不过为了将来持续压抑北蛮,却也顾不得了。
皇上眯着眼,嘲笑:“阿谁萧将军如果个循分的,如何会惹上杀身之祸,必是罪有应得,北蛮不过是仗着我大齐目前不易与他开战,步步紧逼,我大齐的贵女也是他想要就要的,这让大齐国威安在,我本还想寻点子事,整治一下北蛮,现在恰好遇着此事,倒合了我情意。去,把礼部的人叫来。”
六皇子嘲笑道:“那些书,他们蛮夷人能看得懂吗?至于长宁公主,她去和亲本就是加强两国订交,入乡顺俗是必不成少的拉拢民气的把戏,依我说,都撤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