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胆小不由又多看她一眼,心说你心更狠啊,还没见过比这更狠的。
给她们流露这些,也不过是要乱了她们的方寸。猜想她们必然会孤注一掷,干脆把用剩的药藏到安胆小的房间去,就算被问起来也一口咬定是安胆小给王本卿下的药。归正到时候人赃俱获,狡赖无门。
安胆小干脆毫不留面子的笑了出来:“赵奶娘您的意义是,奴婢让少爷去逼迫您,让您在奴婢的碗里下毒?然后,还在知情的环境下本身吃了?”
太太嘲笑:“你这姑姑固然心肠暴虐,不想你倒是个忠心的丫头。你就跟着我吧,服侍的好了,今后有你的好。”
“是她!”赵奶娘已经会心,立即伸手指着安胆小,咬牙切齿的喊:“是她教唆我做的!药也是她拿来的!就是她!全都是她教唆的。”
她一再提示,是想让赵奶娘感觉内心不平衡,一个冲动把莺儿也拉下水,那样就大快民气了。
“哇~~好可骇!会遭到报应的!”安胆小阴阳怪气的在中间说道,还一边去瞅莺儿的神采。
安胆小嘲笑:“难不成您还希冀另一人能就此飞上枝头,供您繁华繁华不成?哪怕她真的就此繁华起来,也没您甚么事了。因为此事既然是您一人所为,就该把惩罚一力承担,需求打出门去,再不准靠近才算罢。”
莺儿竟然不怕,反而显得更加正气凛然。“如果因为对主子忠心而获咎一些人,那么由此得来的报应,莺儿甘心领受!”
话音一落,莺儿已经低低的“哎呦”一声,低头扶额,感慨自家姑姑的低智商。
只是莺儿这一席话说的太太心花怒放,从而更是看到安胆小就生厌,干脆把气全撒到面前这个该罚的人身上。
赵奶娘大抵是见莺儿被太太看上,便爬畴昔抱着她的大腿喊:“莺儿,你求求太太,让太太饶姑姑一命!”还放声哭喊了起来:“莺儿啊,我但是你亲姑姑,如果你见死不救,你要如何归去见你爹?”
“我……我……”赵奶娘被突如其来的吓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太太听着她胡说八道,刚要开口斥责,却被老爷抬手拦了一拦,惊奇的看着老爷脸上的赏识之色,恨得咬牙。
太太表示她起来,方才跪下的如果是只小白兔,现在站起来的就是只大猩猩了。莺儿一下子开了气场,跟脸上写了“我谁都不平”一样,昂头挺胸的站到了太太身边,还很不屑的对安胆小抛了个冷哼,只是被安胆小回绝接管,又给回抛了过来。
定了定神以后又持续说道:“……像下药这等肮脏事情,定不是您一人能想出来的,若能供出朋友,则可让她给你摊去一半的惩罚。”
赵奶娘呆了半晌,俄然扑通一声跪倒,爬向太太脚边,声泪俱下:“太太饶命啊!奴婢也是一时胡涂,才将药下到了这小丫头碗里,千万料不到这饭会让少爷吃了下去,奴婢就是有一百个胆量也不敢害少爷呀!太太您就看在奴婢给少爷吃了几年奶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彼苍啊,大地呀!本想把她扳倒,如何就让她趁机升了级捏?
“姑姑您就说吧!”莺儿很及时的开口,也制止了赵奶娘立即供出她来。
“哼!抵赖,还缝隙百出,笨拙至极!”老爷在中间听够了她的胡言乱语,此时也再无耐烦,对内里叫一声:“来人!把这个害人道命的东西乱棍打出门去!”
安胆小又是无法的笑:“弱儿无权无势,又有甚么本领逼迫赵奶娘您呢?”
“饶你?”太太恨得踢了她一脚,恨恨的道:“连亲身喂过奶的孩子也忍心毒害,这如何说也算你半个儿子,你如何做的出来?饶你?真亏你另有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