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羽士却未理睬她这句话,也拿了笔,在那“仲”字的“中”上圈了一笑,问:“女人把这‘中’字写的格外大,但是在女人与意中人之间,有其中间之人?”
小五虽隔了书也瞥见了,不由得肝火冲天,还不敢宣泄出来,心烦意乱的想把手里的书全扔到地上去,还怕是以而丢了这份差事,今后更见不得面。
小五还抱着书,也不肯出那测字用的银子,便也跟在安胆小身后拜别了。
王本卿把她这话一字不漏的听在耳朵里,勾嘴嘴角微微一笑,抬脚就往那卦摊前走去。
与她同来的是童儿,只顾着埋头搬东西清算,见霞儿返来便一跃坐到马车上去了,只等着她上来便走。
霞儿拿笔沾墨,在纸上写下了一个“仲”字。
疯羽士只往那字上看了一眼,便道:“贫道也就不跟旁人那样拽一通诗文了,说了你也听不懂。只是看这个‘安’字,一女戴冠,但是个了不得的女人啊。女人戴冠,除结婚时所戴的凤冠外,就必是仕进的了。此冠上另有一点,就是加了品的。”
“管他相不相配!本少爷就是喜好!”王本卿涓滴不觉得意,归正这话又不是第一次传闻,非论谁都会说是这个做丫环的攀附了。
霞儿面前一亮,抓了童儿的手问:“当真?”
王本卿对她摇点头:“本少爷从不做梦!”而后拿了一两碎银子放到那卦摊上,道:“那就测字好了!”
王本卿也点了头,道声:“也好!”便回身就走。
霞儿踌躇一下,还是再施了一礼道:“多谢道长!”便回身走了。
“女人请!”疯羽士指了指那纸笔。
安胆小不知为何脸红起来,转回脸去低下了头,再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