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喝了口茶,把茶杯放下,悄悄叹一口气,带些可惜的看着安胆小,“本感觉你还不错,若我儿情愿,成年后便可纳你为妾。未曾想你竟是用狐媚之术利诱我儿,想来他已神态不清,不分对错,说辞不敷为信。”
看来,有理没理都得靠争夺了,她们争赢了,她就死无葬身之地,她争赢了,她们则面子上挂不住。
“千真万确!”王本卿说的自傲满满:“若父亲不信,可随便挑出几句来考,孩儿必然对答如流。”
老爷抬抬手表示她先不要说话,迷起眼睛又看了安胆小两眼,“接着说。”
“我想太太必然会恨上我。”
这话一出,倒把安胆小稍稍窜改的局势又扳了归去,那些差点就要信赖她的人立即低头默念起了阿弥陀佛,本能觉得是被利诱了。也是以,对她会用妖术利诱人的说辞坚信不疑。
李婆子是四里八乡的媒婆,谁家的闺女长的好想去那里某差事,谁家想要甚么样的丫头,全归这李婆子办理。说白了,她做的就是发卖人*口的活动,安胆小就是几经周折到了李婆子手里,又转卖到王家来的。
“是!孩儿近几日刚读完《孟子》,又恰逢先生要求,便作了一篇出来,特拿来先给父亲批评。”王本卿涓滴不体贴方才产生了甚么事情,只一味把手里的东西双手举到老爷面前,待被拿走以后,便再次伸手拽住了安胆小的手腕,毫不在乎别人目光。
太太被当着下人的面一通怒斥,竟然一句话都不辩驳,只一味皱着眉头苦着脸捻脱手里的佛珠。
安胆小听完这段说话后也明白了甚么,嘟囔一句:“又要卖?”
安胆小当然晓得那李婆子是何许人也,若不是亏了这李婆子,她也没机遇进到这王家做丫环。
“老爷,弱儿不明白您的意义!”安胆小不卑不亢,反而抬起了头,毫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