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督抚天下 > 第二百七十八章 叶机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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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听闻,中丞也曾做过翰林,又听闻朝廷皇宫以内,也有本朝天子对《孟子》的释文,那下官想问中丞,这‘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一句,宫廷《孟子》释文以内,竟是如何解释?”叶机问道。

“既然如此,那下官也谢过中丞了。”叶机对阮元拜道。

“且慢,你不消如许焦急谢我,本日我叫你来,也是有一桩不解之事,还望你这一次能够对我说一句实话。”阮元的言语却俄然慎重了起来,续道:“四年前我与你在海滨了解,我曾问过你为何身为一介生员,却频繁在本地各府县与人交游,你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话我能够信你。但我这几年却也发明,本地很多保长甲长与你干系都不错,虽说此中也有家世贫寒之人,能够做到里长甲长的,大多家资还算丰富,我这也没说错吧?叶教谕,你当年多与海滨富户有所来往,恐不是行万里路如许简朴吧?如果你公然有了难为之处,我看在海滨,能够一呼百应啊?”

“自是中丞之故了。”叶机道:“那日下官因打抱不平,为部属保民前去台州请命,当时下官便能看出,中丞不但是有志于海疆安宁之人,更有实在可行的体例。并且中丞之策,统统以百姓痛苦为本,虽无益于海防财务,却倒霉于百姓生养之事,中丞亦毫不会为之。如此之人,恰是浙江之福,而中丞先前从未任过治民之官,却被皇上破格重用至此,那皇上用人自也有其独到之处。既然如此,下官另有何事理再去与中丞为敌呢?更何况这些年来,海寇之事我亦多见,此中虽多有贫困被迫入伙之人,却并无胸怀弘愿之辈,劫了财贿,唯知满足私欲,与中丞高低立判。如许说来,下官也自当尽于本职,以求护佑一方百姓了。”

“中丞,下官为教谕不过两年,所办不过该办之事,中丞却为何要如此汲引下官呢?”叶机也自谦道。

“中丞大人,您的意义是……”叶机看来公然也有些严峻。

“这……既然中丞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下官也有一句话想先问过中丞,中丞给下官一个解释,下官天然将实话通盘托出,如何?”叶机问道。

“是吗……”阮元听到这里,渐露对劲之色,看来对于叶机言语真伪,他是信得过的。不过阮元却也沉默了半晌,方对叶机续道:“本日之言,你尽可放心,我毫不会对外人再行提起。至于其他,你今后持续死守本职就好,有了功绩,我定当照实上报。”

嘉庆九年之冬,阮元也持续清理杭州水道,将城中流福沟垂垂疏浚,城外西湖河口,以及西湖淤泥多处,也都一一挖掘断根。到了冬末,杭州水道终究渐有转机。这时叶机也因连番平盗有功之故,被阮元再一次叫到了杭州。

“你说的是圣祖朝《日讲》吧?”阮元对这个题目并不陌生,便按照康熙《日讲》之言,对叶机解释道:“国之贵未有如民者,盖民为国本,本固邦宁,所谓社稷,竟是何用,《日讲》所言,乃是立社以报本,立稷以祈谷,故可言社稷是为民而设,却不能把社稷放在民之上。如果百姓求雨祈谷,而上天不该,莫非百姓就当坐以待毙吗?也不是。《日讲》所言,乃是迁旧谋新。如此可见,民在社稷之上。君立于天下,是何企图?君为民而事神,其用又在社稷之下,社稷危,则更立贤者。何况君之尊上,从何而来?若百姓不能恋慕君主,神灵社稷不能庇佑君主,君主可另有尊上之位可言?是以君主为了受尊敬于天下,天然也当重社稷,勤治民,君民社稷,乃是一体,这是为君之人所当清楚的。《孟子》亦曾有云,君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日讲》所释,乃是君当待臣以礼,臣方能尽忠爱之道。若你不信,《日讲》之书,文澜阁中亦有别册,我取一册来,与你看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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