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丞!”这时,树林方向又是一个熟谙的声音传入阮元耳中,阮元转头看时,只见一个布衣儒生打扮之人,陪着一名七品官员,带着十余个俘虏走了过来。此人阮元天然熟谙,恰是叶机。阮元见了叶机在松门海滨一样杀敌建功,也按捺不住内心高兴,快步走上前去,道:“叶生员,不想你方得重用,便在这海滨立了功,看来我台州这一行,是没看错人啊!”
“那边那位是何人?”阮元向李长庚和许松年问道。
“好!这些能用的火炮、弹子,我们都留着,如果能够仿造,冶局那边,我天然会想体例。总之在大船造出来之前,这些海寇是无能为力了!”阮元对许松年的建议也非常认同。可就在这时,一阵哭声俄然传入阮元等人耳畔,循声看去,只见海滨之处,一名军官正伏在地上,不知为何放声大哭起来,他麾下也有很多官兵,纷繁上前相劝,却底子劝止不住。
“中丞,这所谓‘胡蝶炮子’,弹子分为高低两部分。”许松年也在一边解释道:“如果这类弹子施放出来,跟着火药引爆,弹子便会一分为二,听他们说,这此中一半还能再飞出数十丈,海战当中,用来轰击敌船桅杆,最是管用。如果我们也能仿造一些,配上今后的大船重炮,再打起海战,可就不怕海盗了!”
阮元等人看着那匪首时,只见他衣衫虽已被树木刮得尽是裂缝,倒是一件锦衣,质地不俗。头上半截头发草草梳了个辫子垂下,另一半头上另有很多碎发,混乱不堪,一看便是方才削发。此人面如死灰,眼中却犹有一股狠厉之气,不是伦贵利却又是谁?看来他固然逃入林中,支撑一日以后终是温饱交煎,有力再战,被叶机和孙凤鸣发明,只得束手就擒。
“中丞,伦贵利抓到了!”叶机喜道,这句话甫一出口,阮元、李长庚等人却也吃了一惊。大家都晓得伦贵方便是这只海盗船的总头领,常日悍勇难制,竟然这时做了叶机的俘虏,明显难以置信。
“伯元!”就在这时,一个阮元再熟谙不过的声音,俄然从身后响起。阮元听着这个声音,心中也是猛的一动,随即便是再也没法袒护的高兴,忙回过了头看向声音来处。公然,南边的路上,一行几个贩子和一个瘦高之人,正大步向本身走来,这高个子固然身材偏瘦,却根骨健旺,绝无肥胖之相,面色乌黑,掩不住一股刚毅之气。这不是杨吉,却又是谁?
“既然如此,此役便给他记头功如何?”阮元问道。
“中丞,这些火炮还真有很多好货呢。”李长庚笑道:“这里平常火炮,能用的少说另有三十门,两千五六百斤的大炮,另有五六门。方才他们搬得那门,我方才还在船上看过,得有四千斤了!上面另有很多西洋笔墨呢!可见是门好炮了。另有,他们船上还找到了很多炮弹,这炮弹也是好货,听他们说,叫甚么‘胡蝶炮子’。”
“‘胡蝶炮子’,这是何意啊?”阮元笑道。
“中丞!”很快,在一边批示兵士的李长庚和许松年,便看到了阮元坐轿,一起走了过来。李长庚已经盘点了大半日海上环境,便主动对阮元道:“中丞,这一战虽是天时之利,对这些海寇而言,
也就是这个时候,松门大捷的动静,一样传到了台州的阮元行辕。阮元固然对海战、风力之事已经有所打算,但毕竟未经实战,临战之际,还是有些不安。听到海盗大败,一大半船只或擒或毁,自也是大喜过望,与台州大小官员一并庆贺了半日。次日一到,阮元便即亲身乘上舆轿,前去松门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