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阮元也不踌躇。
“那就随夫人吧,另有啊,夫人,我这一去,只怕书之和月庄她们也会担忧,夫人如果有了闲暇,就多陪陪她们吧。夫人也放心好了,在我内心,她们都是嫡亲的家人,可夫人倒是我最舍不得的老婆啊?”阮元说到这里,也抬高了声音,只让孔璐华一人听到。
“夫子,家中的事,我都没题目的。但是……夫子,台州这一趟,夫子就必然要去么?”不想孔璐华竟有如此一句,阮元听了,也不由一时无言以对,看着孔璐华的模样,玉颊之上,尽是恐忧之情,便似阮元这一前去,就不会再返来了普通,阮元也顿时了解了老婆的心机。
“夫人,我东行之事,早已定下,现在如何能半途而废呢?夫人也尽管放心,此次东行,我带了三百亲兵在侧,就算有个万一,也没有性命之忧啊?到了六七月间,这海寇多数便会被击退,我天然会安然返来,夫人只安然度日就好了。”阮元安抚道。
“现下来看,环境确切不妙啊。”李长庚道:“安南的三十艘大船,此次估计是要全军出动,别的凤尾水澳两帮,也各自筹办了二十艘最大的船只,前后少说也有七十多船,人数嘛……就算到不了两万人,一万五千老是有的。如此还不算最让我担忧的,真正难为之处,是我本地三镇一共只要四千多人能够登船作战,却只能兵分三路,前后反击。如果贼人也能预先体味我们这边的环境,只需一一应对,一一击破,到时候我们以一敌十,说甚么也占不到上风。”
“夫人,当日杨吉想要出去,我也是这般言语相劝,最后他但是说了,莫非我阮元、我们阮家人的性命,就要比火线那些兵士更值钱不成?本日夫人如许,又让我想起那天的事了。夫人,你向来明是非,识得大抵,可本日如果我听了夫人的话,留了下来,那我和夫人,不就都成了言行不一之人了吗?”阮元一边抱住了孔璐华,一边柔声安抚道:“再说了夫人,你想的那种环境,要情势多么糟糕才会呈现啊?如果到了我都不得不亲临火线的那一日,那西岩兄、苍军门他们,又应当在那里呢?如果真到了那一日,夫人强要我回杭州来,夫人想想,我这内心又要如何心安呢?到时候一个损兵折将,又贪恐怕死的夫子,还能让夫人对劲吗?”孔璐华与阮元结婚已经五年,又怎能不知阮元心性?听阮元这般几次开解,心中倒也放宽解了很多,可即便如此,却仍然抱着阮元不肯罢休。
“既然如此,西岩兄眼下可有应对之法?西岩兄无需担忧,直言便是。如果西岩兄之言有理,我定当快顿时报皇上,一月以内,定有成果。”阮元此语,也是为了让李长庚放心。
“那……夫人能够松开了吗?”
“我……我不想放手……”
“两个别例,第一,闽浙会剿,第二,三镇会剿。”李长庚道。
“第一,所谓闽浙会剿,便是上疏皇上,请福建海军于海寇北进之际,从后侧攻击贼人后队。”李长庚道:“贼人此次北进,我之前也听中丞说过,多数是盯上了郑天选的一队运粮船,并且浙江本地要比福建富庶很多,把劫夺目标放在台州、宁波,也是料想当中的成果。既然如此,那便先请福建海军严加清算,只要贼人过了福建,便即尾随而上,我等自调遣三镇海军,正面迎击。如果中丞所言保甲,到时候能够在案上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