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得数日,北面又垂垂传来捷报,胡季堂得以戴罪建功以后,公然勤加剿捕,不负嘉庆所托,终究寻得张标巢穴,很快带兵前去,将张标一伙一网打尽,长新店盗案便即告破。只是阮元一行欣喜之余,想到劫盗之事,一月再现,也不敢有任何松弛。很快坐船再一次转过茱萸湾南下,到了扬州城东船埠之畔。
“不会。”阮元一边说,一边蘸了茶水,在桌子上简朴的画了一幅德州城的舆图出来,道:“我只画最首要的,你看,这里下了船,往北走转过那条街,就是一向通往守备府的路了。那边你仔谛听,恰好是声音最小的处所,贼人应当也熟谙这德州城环境,以是不敢在守备府一带脱手。并且你看内里,固然听着很乱,却没有火光浓烟,可见贼大家数应当未几,乃至……他们能够不是张标的人,只是冒名掳掠罢了。你下了船,就按这条路快些畴昔,定然不会被贼人发明。”杨吉听着阮元之言,到处确实,天然也信赖了他,随即反身下船,按阮元所指想着守备府方向去了。
但是转念一想,仿佛捕盗之事,也有了些端倪。
“伯元,你的事里堂也和我说过了。”不想胡廷森倒是非常安闲,笑道:“你考进士的时候,我也到你家中庆祝过的,还记得那是乾隆五十四年,到本日,也不过十年风景,你都做到巡抚了,这般升迁之速,教员也为你欢畅啊?你官做得大了,教员我在朋友面前,也感觉光彩多了,这不是你带来的福分,还是甚么?为了酬谢你给教员这番光彩,教员也该互助你一二才是啊?”
光荣的是,以后杨吉的行事,公然尽在阮元预感当中,守备甘运濂之前也曾听闻阮元名声,这时见了巡抚令牌文牒,天然信赖,赶紧督军前去剿捕劫匪,过得半夜,便将五名强盗悉数抓获。经查问,这些人也如同阮元猜想,并非张标一伙,只是德州城内的惯犯,本来押在监狱,被朋友救了出来,又得知张标劫夺长新店之事,便想狐假虎威一番,不料恰好遇见了阮元,被看破了真正脸孔。而德州虽经动乱,幸得甘运濂一日安抚,也很快重回承平。阮元遂让行船持续南下,一起南下扬州。
“伯元,我们分开不是也只要一年吗?”焦循固然也听阮元手札中提及过京中见闻,毕竟未能切身感受易代之事,是以看了阮元模样,一时也有些不解。但随即看到胡廷森在侧,也笑道:“再说了,你此次南下,是做巡抚,我也听你说过,政事上的事多着呢,刻书之事,渐渐来也不迟的。你看看,这是谁过来帮你啦?”说着看向胡廷森,报以一笑。
“但是听这声音,他们都不知贼人在那里,也不知该往那里跑啊?前后几条街上,都有人在喊叫呢。”孔璐华道。说到这里,阮家三女想着敌暗我明,也都有些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