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大急,又随后追去,连声道:“不!伽罗,不是的,是那赵快意,她……她不晓得使了甚么手腕!必是……必是在汤中下药!”
杨坚见她气得直抖,上前一步将她扶住,转向赵快意冷声道:“朕待皇后之心,还不必你一个贱奴评判,你使卑鄙手腕勾诱帝王已是灭族之祸!来人……”
赵快意款款向他走去,轻声道:“皇上,皇后叮咛,说克日皇上措置朝政费心,这汤必得热着喝才补身子,叮嘱奴婢需求盯着皇上用过才好!”
话还没有说完,已被独孤伽罗皱眉打断:“我几时命她送汤给你?”本日她亲手备了汤,还亲身送去,哪晓得到了千秋殿,看到的竟然是那样的一幕。
此时殿门被人推开,赵快意捧着托盘出去,福身见礼道:“皇上!皇后亲手备下羹汤,命奴婢送来!”
赵快意嘲笑连连:“独孤伽罗,皇上合法盛年,而你面貌早衰,那里比得上我赵快意年青貌美?自古以来,最是无常帝王心,你觉得你当真能守住皇上平生一世,当真是痴心妄图!”她跟随独孤伽罗十多年,又处心积虑,这一番话,正中独孤伽罗把柄。
独孤伽罗一言不发,径直向外疾奔,冲向千秋殿外。
保桂大吃一惊,失声道:“不会!皇上用汤之前,主子用银针试过,确切无毒!”
赵快意眼底尽是哀戚,落泪道:“皇上,奴婢待皇上之心,日月可鉴,并不比独孤伽罗少一分!”
这一起走来,独孤伽罗已死力忍耐,现在越想越怒,再也压抑不住胸中的肝火,见她奉上面盆,信手一挥,将面盆打翻在地,咬牙命道:“你唤几名侍卫,去千秋殿将赵快意那贱人押来!”
杨坚向汤盏望去一眼,确认是本身之前饮汤所用,向薛太医道:“你查查这盏里的残汤,可有甚么不当?”
杨坚听她这话说得极重,又有满殿的奴婢在侧,脸上顿时挂不住,渐渐站起家,皱眉道:“伽罗,此事原委你还未曾清楚,就如此呼呼喝喝,成何体统?”
看到独孤伽罗肝火冲冲地返来,身后跟着狼狈万分的天子,歆兰、陈婉宜相顾惊诧。只是身为奴婢,又不敢多问,二人互视一眼,只能当甚么都没有瞧见,歆兰跟着天子入内换衣,陈婉宜奉侍独孤伽罗洗漱。
她这一声大吼令杨坚打了个暗斗,他拼尽最后一丝力量,在赵快意身上重重一推,竟然摆脱赵快意的搂抱,向后摔下地去,肩膀撞上中间的案几,几上花瓶倒下,净水洒在他头上,他整小我顿时复苏,立即一跃而起,向殿外追去,惶急地叫道:“伽罗……伽罗……”
杨坚见独孤伽罗红了眼圈,几近就要落泪,一时慌了手脚,又不敢再去碰她,急得顿脚:“哪个要甚么后宫三千?你……你这话岂不是冤枉人?”
独孤伽罗悲伤欲绝,甩手将他摆脱,咬牙道:“皇上,你是九五之尊,不过是收戋戋一名女子,又有何不成?”说完回身就走!
赵快意低笑一声,伸手宽衣解带,渐渐向他靠近,柔声道:“皇上,你但是九五之尊、大隋天子,这六宫虚设,平生只要独孤伽罗一个女人,不感觉有所遗憾?”说话间,周身衣衫撤除,已只剩下贴身的小衣。
杨坚痛心点头:“文姬,你爹娘在天之灵,看到你这副模样,不知会有多么心疼!”
赵快意听他言语竟不留半分情面,眸底皆是绝望,连连点头,喃声道:“皇上,奴婢一片真情,你竟如此踩踏!”
杨坚忙道:“还不快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