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酒过三巡,天王宇文毓起家,大声道:“本日玷厥王子来朝,我两国再结秦晋之好,今后守望互助,共享承平!”
这几句话说出来,大多臣子更是一头雾水,玷厥瞠目不知所对,宇文邕却忍不住闷笑出声。
徐卓带来的动静事关长安的安危,杨坚等人不敢怠慢,高颎带领暗卫军一个小队,乔装出城暗察。
满场顿时一片沉寂,隔了一会儿,才俄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玷厥站起,大声喝道:“好!实在是太出色了!女人神技,小王当真是从所未见!”
临江楼上,杨素过期不到,高颎开端落空耐烦,皱眉道:“此人有约不至,即便有些本领,怕也分歧适进你暗卫军!”说完起家就走。
被她一提,高颎、杨坚二人同时一惊,互视一眼,都微微点头,同声道:“声东击西!”
阿史那颂一眼瞧见,心头顿时一震,又转头向宇文邕望去。但见他双眸灼亮,定定地望着独孤伽罗翩然起舞的身影,嘴角浅浅含笑,双眸湛湛有神,似已浑然忘我,不知身在那边。
宇文护装病,这但是欺君之罪,这杨素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就不怕宇文护杀他灭口?
杨坚含笑道:“看来,恰是我们熟谙的杨素!”他挥手命小二退去,拍拍高颎的肩,含笑道,“瞧在这字的分上,再等等吧!”
王鹤大惊,“扑通”一下跪倒,连连叩首,颤声道:“大冢宰饶命!”
这只鹦鹉,服的是和宇文毓不异的毒药,鹦鹉一死,宇文毓也已离死不远!
那边,义诚公主穿戴一袭富丽宫衣,正由两名宫婢虚扶,袅袅婷婷迈上高台,向御前而来,随后福身施礼,朱唇微启,轻声道:“义诚见过天王!”声音清脆和顺,却自有一丝爽落,没有一点矫揉造作。
义诚公主也是盈盈拜倒,轻声道:“谢天王!”
高颎冷哼,不满道:“军旅当中,目无军纪是为大错,此人不能守约,岂能遵循军纪?”
独孤伽罗一边烹茶,一边听二人说话,此时俄然道:“高大哥,那四小我假扮凉州贩子,你如何瞧出马脚?”
二人细细商讨,直觉此事与宇文护有关,不能掉以轻心。
王鹤闻言,却悄悄心惊。
此时乐曲再转,声音铿锵,已到最后的飞腾,但见独孤伽罗一轮急鼓以后,众舞姬手中的鼓槌都俄然脱手,在空中交叉向远处的鼓面击去,一击以后又当即弹回,再被抛向另一处鼓面。独孤伽罗身姿翩然,在其间穿越,一轮鼓声时缓时急,从她手中击出,一时候,鼓槌交叉,彩带翻飞,却似有一只仙鹤在其间穿行,煞是都雅。
只这一下,声震全场,顿时赢来合座的彩声。
义诚公主报命,又向玷厥盈盈施下礼去,轻声道:“义诚见过王子殿下!”目光盈盈害羞,举止间端庄有礼。
独孤伽罗皱眉,低声道:“凉州的兵马奥妙调来长安,不但等闲被我们发觉,他们还假扮贩子,跑去驿站招摇……”说到这里,突然愣住,看看高颎,又看看杨坚,一字一句道,“不对,这里有鬼!”
宇文毓待呼声稍停,这才道:“为庆此盛事,我朝特备鼓励,为玷厥王子拂尘,为大伙儿扫兴!”
话声一落,也不等他表示,身边内侍已扬声道:“请义诚公主!”
宇文护微怔,谛视他半晌,这才又笑起来,点头道:“好!好!有胆有识,才配跟着我宇文护!”说完向赵越微微摆手。
合座的喝采声中,玷厥的目光终究被场上奇妙的鼓励吸引,他站起家来,连声喝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