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王后说话还真不客气!杨坚不由苦笑,回道:“杨坚自当昂扬,定不屈辱伽罗!”
这个时候,杨家纳征的步队也已经解缆。前边杨坚一袭极新锦袍,跨下赤红骏马,整小我端倪飞扬,意气风发;后边十几名鼓乐手以外,是整整八抬红木大箱装的聘礼,盖着大红的喜帕,一起穿街而行,引行人纷繁谛视。
伽罗抚一抚发鬓,含笑着说:“大嫂说本日是大日子,要伽罗好生打扮,这些可都是女儿最好的金饰!”嘴里回母亲的话,目光却向杨坚扫去,不经意间,透出一抹滑头。
上官英娥瞠目结舌,看看崔氏,再看看独孤善,却不知如何解释。
小婿?
伽罗早已换上一袭薄纱裙衫,束起秀发的她更添豪气。
“你……”伽罗气结。
是啊,那天的模样狼狈不堪,他都没有被吓跑,这“金饰架子”,他还怕甚么?
“哦!”杨坚一脸顿悟,低笑道,“无防,等我回府,命他们将鸡狗措置掉就是!”
正在大伙儿一团热烈之际,俄然间,就听前院一阵大乱,紧接着就见宇文会在前,一队保护在后,大步向这里冲来。宇文会大声道:“把卫国公府的人都给我拿下,胆敢抵挡,立即格杀!”
独孤伽罗获得动静,内心不由闷闷的。
杨坚赶紧上马行礼:“大哥客气!”跟着他进府,直入前厅,见一个瑞丽夫人居中而坐,晓得定是崔氏,跪倒施礼,说道,“杨坚见过岳母大人!”
崔氏见他神情自如,望向伽罗的目光尽是温情,这才悄悄松一口气,点头赞道:“贤婿豁达漂亮,伽罗交给你,我也放心了!”说完瞪了独孤伽罗一眼。
独孤伽罗扬眉,身形回旋,双脚涓滴不缓,双手鼓槌向悬空的中鼓击去,一时候,鼓声四起,如十面埋伏,雄师将奇兵困在此中。
对方举止有度,不卑不亢,真是一个好男儿!
伽罗对上他炽热的目光,一时竟不敢与之对视,见他相让,也不推托,向鼓阵外的乐工做一个手势。乐声响起,伽罗拿起最大鼓槌用力向居中大鼓一击,只听“咚”的一声震响,顿时满场皆寂。
他说这话时声音虽轻,但是厅本不大,世人又是聚在一起,都听得清清楚楚,顿时一阵轰笑。
伽罗眸光微闪,立即点头:“大姐,母亲说得是,刀枪有甚么比如,也与这满府的喜气不相称!”小手悄悄一伸,在王后胳膊上紧紧一握。
独孤善看得心念一动,喃喃道:“伽罗这套鼓励,罕逢敌手,想不到杨坚能和她斗个旗鼓相称啊,可贵!可贵!”
独孤氏、杨家联婚,动静很快传开。晋国公府里,宇文护方才阅完奏折,命人送进宫去,门客赵越就凑上前来,低声道:“大冢宰,这独孤信油盐不进,死咬着我们不放,现在再和杨家联婚,清楚是想借杨家的阵容与我们为敌,若任由他们联手,岂不是更难对于?还请大冢宰拿个主张!”
本身如此优良的女儿嫁给这位杨至公子,虽说他生得不俗,可如果一个绣花枕头,岂不是委曲了伽罗?
杨坚微愕,刹时想到刚才所遇晋国公府的保护队,心中有一丝不安,却又不知为了甚么,只得向崔氏道:“自家人,岳母大人何必客气!”
“不一样!”杨坚低声含笑,“若我输了,这平生受你差遣就是!”
“母亲,甚么大婚……”伽罗一张俏脸儿顿时涨得通红,张嘴就要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