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城门的兵士大喊:“来者何人,没有李太尉的号令,不得出城!”
另一边,小伽罗已经被黑衣人救走,黑衣人一只手臂抱紧小伽罗,任凭她各式挣扎,也不心慈手软。
“李太尉?李家兵?”
柳春策着缰绳,向街道的另一旁,从马背高低来,紧挨着墙壁躲藏。
黑衣人有磨难言:“别说让我们跟这很多精锐兵卒比武,就算救出了他们,以我二人之力,庇护你们三小我尚且心不足而力不敷,如何能庇护得了更多的人?”
“我随他们一起面见圣上,这你总该放心了吧?”高颍替小伽罗擦擦眼角的泪水。
“识相的,就束手就擒吧,免得爷费事。刀剑无眼,伤了你们的细皮嫩肉倒也无妨,若伤了女人姣美的面庞,爷心疼啊!啧啧,就如许死了多可惜,在你死之前,不如陪大爷乐一乐!”一个兵士冲着柳春嬉皮笑容,在火把亮光的晖映之下,小伽罗看清这兵士鼻青脸肿,一只胳膊还挂了彩。明显,是白日里和李家兵打斗的时候,吃了亏。
高颍在一旁规劝:“伽罗,你不要再闹了!我们好不轻易虎口逃生,你再归去,就是白白送命!”
一起策马奔腾,来到城门口。
小伽罗见没有人理睬她,瞅准了黑衣人的手,狠狠地咬下去一口,黑衣人的手一松,小伽罗几乎从奔驰的马背上掉了下去,幸得黑衣人反应迅敏,将小伽罗拉回了马背。
白日里方才吃了李家兵亏的这些兵士们,纷繁丢下兵器,向府里落荒而逃。
黑衣人牵过一匹马给柳春:“柳春女人,你带着伽罗蜜斯归去,我们就此别过吧!”
那兵士更加猖獗:“哟呵,这小美人坯子,脾气挺大的。不错不错,买大送小,爷都要了!”
“母……”小伽罗几乎失声叫了出来,黑衣人捂住了小伽罗的嘴巴。小伽罗挣扎着,含混不清地喊:“放开我,我要救我的母亲!”
兵士们和宇文护已经听到了小伽罗呼喊的声音,停止进步,宇文护策马回身,走到罗夫人的囚车旁询问:“谁在叫唤?”
二重门外,保卫兵士将三人团团围住,柳春紧紧地搂住两个孩子,唯恐他们遭到伤害。
柳春也过来劝:“伽罗,方才你也看到,你母亲罗夫人,是不但愿你和她一样被抓去的!你母亲得知你现在安好,便也是很欢畅的,你若执意去以卵击石,中了宇文护的奸计,岂不让母亲悲伤?”
“母亲如果有不测,我便投河他杀!我要救母亲,你们都欺负我!颍哥哥也欺负我!”小伽罗悲伤地抽泣着!
高颍上前用身材护住小伽罗。
柳春和小伽罗吓得惊叫,那两个黑衣人道:“伽罗蜜斯莫要惶恐,我等是陛下和李太尉派来保护你的!”
一个朝二重门内逃窜的兵士,与一个虎背熊腰的人撞了满怀,定睛一看,那人倒是宇文泰,哆颤抖嗦地下跪:“老爷!”
在城外的护城河边,上马安息,黑衣人将马儿领到河边饮水。
宇文泰望着他们逃脱的背影,模糊看到了身着郁久闾衣装的柳春,瞋目圆睁:“你们这群废料,竟然放走了那宫女!”捡起地上逃窜兵士遗落的剑,一剑刺去,正中兵士的胸口:“二重门是你们进的处所吗?传我的号令,凡是逃进二重门的兵士,斩立决!”
宇文护向四周看了看,确切没甚么人,很谨慎地带着身边的几个兵士:“跟我去那边搜一搜!”
喧哗声越来越近,这喧闹的声音里,稠浊着女人的哭喊,和孩子的哭泣。小伽罗睁大了眼睛,这声音实在是再熟谙不过了:“这是,这清楚是郭夫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