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却道:“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杨家,说你对朝堂争斗多么体味,你从未踏进朝堂半步,孩儿倒是不信你的。即便是母亲说的在理,将来独孤家真便是有甚么不测,我们杨家也不能置之不睬,既然已经成为一家人,便要做一家人应当做的事情,莫非母亲是想大难当头各自飞吗?倘若将来有灾害的不是独孤家,而是我们杨家,母亲甘心他们坐视不管吗?”
当伽罗和杨坚二人正筹办走出府门之时,又被吕夫人带着丫环和仆人们拦住了来路:“伽罗分开,坚儿留下!”
在南北朝期间,改朝换代已经是习觉得常的事情,对于百姓而言,并没有甚么不一样。不过就是这些贵族之间的权力瓜代罢了。明眼人都晓得,宇文氏把持朝纲这些年,早已把他们家属当作了实际的皇族了。
独孤信再一次在百姓和忠义士族严峻成了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乱臣贼子。在他们看来,宇文觉藏匿在独孤府上之时,独孤信完整有才气将圣旨和玉玺夺下来,再杀了这个谋逆的奸臣。独孤信的策画以及他的苦处,又有多少有识之士能够了解和谅解?只得忍气吞声,背负着骂名了。
“你……”吕夫人被问得哑口无言:“你这孩子,真是痴顽,杨家如何迟早要败在你的手上。我已经下定了主张,杨家是不能留下伽罗的!”
杨坚冷静地跪下来,给吕夫人磕了三个头:“坚儿临时不能留在母切身边尽孝,还望母亲此后多多保重,待到母亲想通以后,坚儿必然带着伽罗一起返来,尽未竟的孝心!”
伽罗晓得吕夫人已经容不下她,本来是筹算回到独孤府中临时避一避,不想扳连了杨坚。却不想杨坚为了他,母子二人反目,心中天然是过意不去的。
杨坚向母亲讨情:“母亲,你也晓得,岳丈大人他是忠心大魏的大忠臣,这也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并非像坊间传闻普通。伽罗既然嫁到我们家里,就是杨家的人,如果赶走伽罗,岂不是让贵族们笑话我们杨家怯懦怕事没有宇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