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考虑再三,现在身心怠倦,满城都是宇文护的人,也只能暂避在宇文府中保养一番了。
赵贵心中已经明白了端由:“如果府上难堪,我等也不扳连了。”
那刺客便把如何授了高颍的战略,如何夜间行刺宇文护假装失利,而后逃到大理寺制造混乱,将杨坚趁乱劫出监狱之事大抵说了一遍。赵贵看了一眼那些从老于当中落荒逃出来的犯人们,也有了几分的信赖。
裨将们仍然是不依不饶:“大将军,即便不是这小子的错,此事也一样因他而起。当初与我等暗害之时,也就应当能想到能够会落入宇文护手中,应当另派可靠之人奉告我等,我等也不至于中了宇文护的奸计。”
“我岳丈并未曾与宇文护有过勾搭,我杨坚也一贯光亮磊落,不会做助纣为虐之事。自从前次与大将军会晤以后,我便被宇文护抓了起来,一向被关在大理寺的监狱当中,未曾与外界有任何来往。小侄还一向在担忧大将军没了小侄的音信,必然会焦急。”杨坚解释道。
高颍奉告伽罗,彻夜杨坚必然能回到府中,伽罗便早早地等待在府门前翘首以盼。却眼看着满城的血雨腥风,更加思疑高颍说杨坚回安然无恙回家的说法,悄悄责备,倘若杨坚有甚么不测,必然要让高颍不好过。
刺客一起落荒而逃,逃到了大理寺门前,纵身一跃,便翻墙进了大理寺当中,杀了毫无防备的守在牢门口的狱卒,闯了出来。
杨坚看了看身边的刺客:“这位义士可觉得我作证。”
当杨坚再次呈现在伽罗的面前之时,伽罗欣喜地哽咽难言,只顾着双手捧着杨坚的脸颊,借着灯光核阅杨坚身上是否有伤。
杨坚跟着刺客除了大理寺,却见那长安城亮如白天,吵嚷之声四起,一起躲躲闪闪直奔独孤府而去。
真是朋友路窄,却也和一样躲着追兵的赵贵在冷巷子里相遇了。他们都觉得对方是宇文护的追兵,待到听出对方的声音,才晓得相互的身份。
裨将向后退了退,杨坚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被剑锋擦伤的脖子:“各位叔伯将军何出此言?我杨坚何时与那奸贼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