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华从衣袖当中拿出一把红豆,摆在伽罗的面前:“你不会不晓得这是从那里来的吧?”
这句话一出,又让世人吃惊不小。沙华说道,她煎药服侍杨忠服下以后,想趁着天气未晚赶返来,却不想在路上碰到了韦孝宽的儿子韦霁。韦霁便把她捆绑了起来,以她为人质逼迫杨坚父子投降。
宇文毓明白伽罗还在计算沙华说的那些话:“如果此事换做茱儿,被周军带走的人换做是我,你猜她会做甚么?”
沙华痛哭流涕:“夫人……”
沙华被吕夫人的话问住了,只是故作不幸兮兮,眼神里弥漫着哀怨,瞟了一眼吕夫人,在傲视伽罗,只是低头不语。
“可现在景象不一样了,谁又能确保这个韦孝宽不会把夫君送到宇文护手里去邀功?”吕夫人仍然是不放心,哏哏地瞪了一眼伽罗:“都是你惹的祸,倘若夫君和坚儿有甚么不测,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沙华抽泣了几声,接着道:“开初我也不晓得,只道是七mm求我,便跑了一趟,到了才晓得竟然是给杨大将军送药。”
吕夫人会心,转而问伽罗:“你晓得甚么,就说吧。”
沙华用手帕抹着眼泪:“七mm返来以后,便要求我去送药……”
“这又如何说的?”沙华又掩面而泣:“那个不知赤练马的性子很烈,它如何能让我在背上放红豆?我辛辛苦苦替你跑腿,若不是阿谁小将军让我返来传话,恐怕我现在……”
“好,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老太婆放在眼里了?沙华你说,我倒要看看她还想坦白甚么。”吕夫人道。
伽罗望着虎帐外的篝火:“姐姐也不过安抚我罢了。”
“好你个伽罗!”吕夫人活力地等着伽罗:“这么大的事情你都要向我坦白,我们杨家甚么时候轮到你一手遮天了?”
李昞当然是不晓得沙华去了那里,半日不见沙华的踪迹,正筹算派人去寻觅。李昞给沙华松了绑,让她回到营帐以内喝了一碗热汤安宁了她的情感。伽罗和吕夫人闻讯也仓促赶来,吕夫人问:“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如何会弄成这个模样?”
伽罗心中难过:“是我害了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