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深思着也是:“倘若宇文护再来报仇,我们手无寸铁,岂不是他砧板上的鱼肉,待宰的羔羊?”
杨坚想想也好,本来沙华对伽罗有几分的成见,如果能因为这门婚事,减缓姐妹两人的恩仇,倒也是功德。何况现在李昞早逝,沙华和李渊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如许一来,也能多多相互照顾。
杨坚从朝堂之上返来,辞去了大司马之职,如释重负,俄然感觉一身轻松了。刚进了府门,就迫不及待地一起小跑,如同六七岁的小童普通。
李渊的话刚说完,躲在门外头痛的杨丽华便愤恚地冲了出去:“李渊,你不是这么说的。之前担忧我父母反对我二人的婚事之时,你便说道,不管多大的困难,只愿和我在一起,大不了到时候以死相逼。本日却为何变了说辞,难不成都是骗我的?”
伽罗听了此言,极其震惊:“如何会有此事?你母亲为何要如许?”
杨坚大喜:“夙来听闻清河崔氏乃是汉人的世家大族,数代以来,尊奉孔孟之道,在汉人里权势盘根错节,亦有很多鲜卑贵族凑趣崔氏,争相与崔氏结婚。现在能投奔崔氏,是我们的幸运。”
“母亲休恼。”杨坚上前说道:“孩儿此番筹算并非是莽撞之举,现在陛下已经承诺了孩儿的请辞,在此乱世,即便是位极人臣,也可贵一日的宽解,伴君如伴虎,又有奸臣当道,还不如解甲归田,孩儿伴随二老保养天年享用嫡亲之乐。陛下天恩,保存了我的爵位和俸禄,也算得上是衣食无忧了,何乐而不为呢?”
李渊含着泪跪谢,又和杨丽华依依惜别:“丽华,倘若你故意仪之人,便可不再等我。你我此生无缘,却待来生吧?”(未完待续。)
却不知,此时的吕夫人已经是万分地愠怒了,正在和崔夫人辩论不休。
伽罗难堪,却也不知如何是好,丽华劝道:“若父亲没有此意,外祖母一人也难为,还请祖母不要指责外祖母。”
一家人做好了筹算,便清算了金饰筹办解缆,而杨丽华却有些恋恋不舍的模样。伽罗扣问再三,杨丽华才羞怯隧道出了少女之思——乃是因为担忧此去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李渊,故而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