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承诺了下来,杨丽华又挽住萧婉的手:“此去不知何时再能见到mm,mm还要多多自重,自重!”
伽罗看得出,在这一天的安排当中,陛下更侧重婚礼的成分,固然这个天子有些混闹,却也是至心真意地对杨丽华。心中暗想,或许这个宇文赟和他的父亲宇文毓一样,是一个痴情的男人。可再细想,虽则宇文毓当年对姐姐茱儿一片痴心,可厥后有了徐贵妃,不仍然是移情别恋萧瑟了姐姐十余载?宇文毓算是可贵的,只纳了徐若儿一个妃子,可这天子又有哪个不是三宫六院的呢?但愿杨丽华能多得陛下的恩宠,早早地为天子诞下龙子,也算是有个依托,将来即便是有了嫔妃争风妒忌,也不至于落得像姐姐茱儿普通悲惨地步。(未完待续。)
独孤陀策马回身要往回走,被杨俊拉住了:“娘舅别走啊,我姐姐的婚礼还没插手呢,说不定天子还等着给娘舅封官加爵,再送一座府邸,娘舅不想要了吗?”
“你休要哄我,本身的亲姐姐都看不上我,还要等着阿谁非亲非故的天子小儿犒赏?不过……”独孤陀有些踌躇:“不过,我还是等吃了喜宴再走。”
杨丽华看着不争气的娘舅那怂模样,倒感觉也是几分敬爱:“娘舅随我们去吧,便是留在家里也不顶用的。”
杨勇忙不迭地点头承诺,杨丽华却仿佛看出来有些不对,因为杨常日里这些事情杨勇必然是推让的,再细心察看,杨勇并非是当真答允母亲伽罗的叮咛,只是心不在焉目光老是在萧婉的身上游离,看出了伤害的苗头,却又不好对母亲说。想来想去,也不能奉告祖母吕夫人,毕竟吕夫人最宠嬖的便是这个长孙了,只好走到崔夫人的身边,悄悄奉告崔夫人留意了杨勇不要对萧婉起歹心。崔夫人会心,对萧婉道:“老身我克日身子稍有不适,不如你搬来与我一起住,白天夜里也好有个照顾。”
杨勇道:“母亲固然去吧,儿子不是在家里呢吗?”
宇文赟早早地派了人在长安城外等待驱逐,享用着皇室普通的报酬,让独孤陀喜不自胜,口口声声地说是托了外甥女的福分,此后有了外甥女的照顾,看谁还敢欺负他?
杨丽华并不喜好娘舅如许的恭维阿谀:“当年我姨母做皇后之时,有人敢欺负你吗?”
伽罗听了很不欢畅:“陀儿,你如果能安循分分的,谁会管着你?丽华便是做了皇后,也由不得你以长辈的身份肆无顾忌,丽华也听清楚了,只如果你娘舅求你甚么事情,都不要先承诺了,事无大小先知会于我,不能让他闯了祸事丢了独孤一氏人的颜面。”
别无他法,伽罗也没想太多,只好承诺了:“你需谨慎,每日夜间都要带上仆人巡夜,过了酉时便不得掌灯生火,以免不谨慎失火。严加防备,碰到可疑之人便缉捕下来,待我返来措置。”
内里的等待的人又在催促,伽罗只好带着杨丽华上了鸾车,杨俊和独孤陀的马儿行走在鸾车之前,这一起便浩浩大荡地向长安城前去。
伽罗拍了拍杨勇病怏怏的身子:“你每日都要吃药的身子,还得分拨人来照顾,你不做累坠便是好的了。”
伽罗和崔夫人看到昔日茱儿经常乘坐的鸾车,睹物思人,不免又有些唏嘘。杨丽华的婚礼,此去一起驰驱,除了腿脚不便的崔夫人和吕夫人两位白叟家以外,其他人等都是要去长安的。伽罗最放心的就是没人照顾两位老夫人,萧婉便主动请缨,情愿留下来替伽罗照顾,情愿替伽罗摒挡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