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使了一个眼色,两名下人一人拿起一根荆条,走到杨勇的身后,杨勇冒着虚汗,叩首认罪:“母亲饶了孩儿,是孩儿一时胡涂犯下错误。”
“抬起来头来,看着我!”杨勇把头抬了起来,眸子子仍然躲避着伽罗拷问的目光,伽罗接着问道:“照实地奉告我,你额头的伤到底是如何回事?”
伽罗来开杨广手臂的刹时,萧婉的神情先是惊诧,后是绝望,转而便是心安地冲着杨广浅笑:“广儿,此生缘分至此,你我不必沉沦,来生如果有缘,你我再做伉俪。”
伽罗瞋目圆睁,拿出一片瓷碗的碎片扔到杨广的面前:“下人说那茶盏不知是被甚么人摔碎了,你还不说实话吗?”
萧婉不屑:“在满月楼里之时,我常常听闻夫人和大将军的恩爱旧事,让人恋慕,我也是敬佩夫人的。人们常说龙生龙凤生凤,故而我便喜好了广儿,却不想龙凤也能生下来龟鳖的儿子,坏了我的名节,你让我如何不记恨你们杨家?”
伽罗还是忍不住内心的痛苦,泪如泉涌,松开了赤练的缰绳:“你去吧,天气已晚路上伤害,务必替为娘把萧婉女人追返来,必然要让她返来!”
杨泛博喜:“母亲?你说的是真的?我就说母亲怎能够会嫌弃婉儿的出身。”
萧婉更是嗤之以鼻:“甚么兄弟交谊?清楚便是你们在护短?夫人也不过是个自擅自利之人罢了,杨勇在行那丑恶之事之时,可曾想过兄弟交谊?也罢,这便是你们杨家之事,我不过是一个身份寒微的青楼女子。”
杨广跪在伽罗的面前:“母亲如果仍然容不下婉儿,莫要怪孩儿不肖,孩儿只能与这个家就此分裂,不能酬谢父母的哺育之恩,却也不能孤负了当日我给婉儿立下的誓词。母亲从小便教诲孩儿,要言而有信,更要做有情有义之人。孩儿从小便把父母当作表率,私德不敢有违。母亲也放孩儿去吧!”
杨勇跪下不是因为情愿跪下,而是被母亲伽罗吓得腿软了站立不住。
“玩儿,我母亲不是阿谁意义,母亲是想让你留下。”杨广看着伽罗:“母亲,你快说话呀!”
“母,母亲的茶盏,孩儿如何能晓得?”杨勇嗫嚅地说道。
“跪下!”伽罗喝令杨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