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赟亲身拿着铲子,撬开了明敬皇后茱儿灵前的一块石砖,惊得文武百官呼号:“此乃大逆之举,使不得啊使不得!陛下快快停止!”
羽士点头:“非也,非也,陛下的榻前坐着一名先皇后的亡灵,她穿戴凤袍,头戴凤冠,恰是明敬皇后!”
沙华开初也听得忙骨悚然,故作平静:“休要在这里妖言惑众,你并未曾见过先皇后,便是有亡灵在这里,你又怎能认定是她?清楚是皇后请来勾惹民气的妖道,来人,给我拉下去把他的舌头割了!”
仓促拜别的宇文赟和尉迟迥,并没有将茱儿的陵墓封好,茱儿将昏迷的崔夫人救醒了,陪着夫君将茱儿的陵墓重新埋葬,冷静地在茱儿的灵前念上了《往生咒》以后,也悲伤拜别。
见了天日的茱儿尸身忽而便萎缩了,只剩下了皮包骨,又一阵风刮了过来,化作一股烟雾,冲着宇文赟的面庞扑了过来,吓得宇文赟后退,呛得他不住地咳嗽。随后,宇文赟便感觉有些脑筋昏沉,急仓促地命人将生母徐贵妃的尸身取出来,盛殓在另一具比茱儿的还要豪华的棺椁当中,在陪葬以皇后的凤袍和金银珠宝多少,再在宇文毓的陵墓另一侧安葬,再命尉迟迥督办修建陵墓。
宇文赟气得青筋暴突:“连你也来先皇遗命压我?你们越是如此,朕越是要掘这宅兆,甚么狗屁先皇遗命,若非是你们口中的先皇不把朕的母妃葬在这里,朕本日会如此吗?是你们逼朕的,先皇逼朕,你们也逼朕!”
宇文赟经此一闹,固然遂了心愿,追谥了徐贵妃为明德皇后,却卧榻不起,沉痾缠身。太医前来诊断,也看不出启事,宇文赟固然气愤,何如也没有了发怒的力量。
棺椁翻开,茱儿的尸身重现世人面前,令兵士们诧异的是,固然茱儿安葬了已稀有月,却仿佛如生前普通面色红润,涓滴不见败北迹象。而陪葬在茱儿身边的徐贵妃,已然只剩下一身衣衫裹着的一具骸骨。宇文赟更是愤恚:“这明敬皇后死了怎能还容颜永驻,必然是妖孽不详之物!”
沙华固然不乐意,却也只好承诺:“如果你救不起陛下,便不是割舌头的罪了,连你的脑袋也一起搬场!”
“来人啊,把这老太婆拉走!”宇文赟喝令身边的兵士。
“开口!”尉迟迥狐假虎威道:“何为大逆?以下犯上为大逆,陛下乃是真龙天子一国之君,何来大逆!你们愣着做甚么,还不速速帮陛下挖?”
羽士感喟:“小道也是无能为力!”(未完待续。)
焦急的杨丽华在长安城四周寻医,却没人能识得宇文赟的病症。病急乱投医只好请来一个游方羽士为宇文赟看查。那羽士刚来到宇文赟的榻前,就大惊失容地跪在了榻前,叩首如捣蒜:“太后娘娘,太后娘娘!”
委曲的杨坚总算是流下了泪水:“谢皇后娘娘,臣誓死也要保护先皇后的陵墓,不能让陛下铸下千古大错啊!”
崔夫人双手拍地:“阿弥陀佛,我老太婆吃了一辈子的斎,敬了平生的佛,佛珠你展开眼睛看看吧,为何善人就没有恶报啊!”
兵士们便七手八脚地上前也跟着一起去撬石砖、挖坟土,杨坚眼睁睁地看着茱儿的陵墓被发掘,不能坐视不管,便爬到宇文赟的面前:“陛下,臣乃是先皇的托孤之臣,有匡扶社稷之责,还请陛下罢手,不成冒犯天怒啊!”
杨丽华劝道:“姨母,我并未曾跟他说过只言片语,他既然如此说,必然有他的起因,不管是真是假,先让他做法尝尝看,如果没用,再定他的罪也不迟,现在救陛下的性命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