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述感觉此言甚是安妥,因而,盘点了一千精锐,趁着月色,悄悄开了城门进入长安城,与伽罗会晤。
伽罗闭上眼睛,含在眼眶里的泪水毕竟还是滑落下来,她叹了一口气:“你说吧,我们该如何做?”
“至于这一次嘛,我们逼着小天子写下禅让圣旨,有了这个,随国公想辞也辞不掉。”高颍说道。
“将军此言差矣,剥夺了你爵位的是太后和小天子,并非是随国公。”高颍持续扯谎:“自从将军前次劝进,随国公便对将军信赖有加,随国公何尝不想做天子,只是上一次你我都失算了,先皇方才归天,我们就欺负人家孤儿寡母,这让随国公遭天下人唾骂不是?再者,自古以来篡位者,都要三进三辞,而你我只劝进了一次,随国公如何能够承诺?”
“为何要启用一个外人?”伽罗猜疑了:“我的三个儿子个个都是有勇有谋的呀。”
高颍点头:“非也,非也。公子可不要高看了这些起事的叛军,并没有一个如你的祖父和外祖父那般的忠义抢先、视死如归,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罢了,特别是尉迟勤,乃是贪婪之辈,必然是许了那些起事将领很多好处。倘若随国公此时称帝,再奥妙许给起事将领好处,看着局势已定,他们必然会土崩崩溃。”
伽罗点头:“只是必然要千丁宁万叮嘱,不要伤了丽华母子的性命,只是逼着小天子禅让便可。”
“或许夫民气中比我更清楚,祸事的根由,皆是因为太后而起,太后则是为了宇文阐,归根结底还是宇文氏和独孤氏之间的恩仇未了。此次兵变如果不能停歇,我们不过是又多了几年的残喘的机遇;如果不能停歇,恐对杨家又是一场灾害。”高颍看着伽罗的神情深深地动动了,又接着道:“不知夫人可否下得了这个决计。”
这些侍卫都是杨坚亲身派来庇护杨丽华母子的,倒也是虔诚得很:“君命在身,还请夫人包涵,如果再敢向前一步,怪不得我们不客气。”
“是何战略,你固然说来,再做决计。”伽罗道。
伽罗见侍卫软硬都不吃,便命宇文述脱手,刀光剑影之处,又是血流成河,早已经轰动了已经进入梦境的杨丽华母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