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庇护我？"沈璃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敌国质子。
"恰是。"青鸾低头，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仿佛...格外存眷百花仙子。"
"你..."
"别动。"夜无痕的声音很轻，却不容顺从。他另一只手覆上她的眉心，一股冰冷的气味刹时涌入她的灵台。
都灵儿瞪大眼睛，感到一股奇特的力量在她元神深处扎根。那不是伤害，而是一种...庇护？
"沈蜜斯。"宇文墨拱手施礼，声音降落如大提琴的弦音。
宇文墨收剑回鞘，回身时脸上竟无一丝波澜："刺客罢了。"
青鸾恭敬应是，退出大殿后，她摊开掌心，一缕黑气缭绕不去。
沈璃猛地回身，长剑直指声音来处——宇文墨从竹影中走出，月光下他的表面如同水墨勾画，带着几分不实在感。
沈璃这才认识到本身失态，忙请世人入坐。拂尘宴上，她强自平静地与使团周旋，却总感受宇文墨的目光如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让她如芒在背。
循环台前，罡风凛冽。
"且慢。"
"你在做甚么？"司命星君警悟地喝道。
九重天上，司命殿。
天帝眉头舒展："夜无痕竟亲身了局？"
"魔界少主另有何指教？"司命星君皱眉。
"蜜斯？"小桃在身后悄悄提示。
"等等！"沈璃叫住他，"刚才阿谁黑影...是你吗？"
夜深人静，沈璃展转难眠。
"蜜斯，您又在发楞了。"丫环小桃将一件披风搭在沈璃肩上，"虽说已是春日，但清晨风凉，您要保重身材。"
天帝沉吟半晌："持续察看。若夜无痕敢干预循环天道，朕必让他支出代价。"
"沈蜜斯仿佛对鄙人很有戒心。"
"这山中多毒物，蜜斯还是回房为好。"宇文墨回身欲走。
"对了蜜斯，本日府上有高朋到访。"小桃一边为沈璃梳发一边道，"传闻是北燕来的使团，那位质子皇子也会来呢。"
沈璃正欲诘问，忽听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宇文墨神采一变，身形一闪便消逝在原地。沈璃循声赶去，在竹林深处发明了骇人一幕——
一个降落的声音传来。都灵儿转头，看到夜无痕踏云而来，玄色衣袍在风中如泼墨般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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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沈璃警悟地抓起挂在墙上的长剑，轻手重脚地跟了出去。黑影向后山方向掠去，她谨慎翼翼地尾随，却在穿过一片竹林后跟丢了目标。
沈璃回礼，却在昂首对上他眼睛的刹时，心脏猛地一跳。那双眼睛...乌黑如墨，深不见底，竟与她梦中阿谁恍惚的身影堆叠在一起。
"你杀了他们？"沈璃声音发颤。
他的指尖不经意掠过沈璃的耳廓，冰冷如玉石般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这感受...与梦中阿谁声音如出一辙。
"跳吧。"司命星君催促道。
司命星君将信将疑，但见都灵儿并无异状，也就不再多言。
宇文墨侧头，月光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投下一道锋利的暗影："蜜斯觉得呢？"
沈璃一惊，回身看到宇文墨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三步之遥。落花飘过两人之间，时候仿佛在这一刻呆滞。
宇文墨向前一步，伸手从她发间取下一片花瓣："非是待客不周，而是蜜斯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故交。"
"小桃，你信赖人有宿世吗？"沈璃俄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