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不肯放手："不！一起走！"
"公主！投降吧！"追兵头领大喊，"王上说了，只要您交出玉玺，保您性命无忧！"
昭华警悟地坐起："你是谁？"
玄夜沉默半晌："刚巧路过，看不惯以多欺少。"
"下一世..."昭华轻声呢喃，不知为何说出这三个字，"我必然会早点认出你..."
玄夜怒喝："胡说！"
昭华嘲笑，持续向前。投降？向阿谁弑兄篡位的叔父投降？那还不如死在雪地里。她摸了摸怀中硬物，那是父王临终前交给她的传国玉玺，也是叔父不吝派重兵追捕她的启事。
"公主。"老将军走过来，"探子回报，王城克日有异动。传闻有'神仙'来临，要助王上剿除叛军。"
这句话击碎了昭华最后的踌躇。她俄然想起那些与玄夜共处的日子——他教她兵法，陪她练剑，在雪夜里为她熬药...这些点点滴滴，岂是子虚？
"走！"玄夜拉起昭华，纵身跃入密林。
"公主殿下，别来无恙啊。"赵阔嘲笑，"王上派我来接您回宫。"
半空中，一个白衣飘飘的身影缓缓降落，足不沾尘。来人面庞冷傲，眉心一点朱砂，周身仙气环绕。
一个雪夜，昭华正在研读兵法，玄夜俄然浑身是血地闯了出去。
"看到了吗，公主？"青鸾居高临下地看着昭华，"魔族靠近你，只是为了操纵你翻开封印，开释上古魔物！现在，做出你的挑选——是站在人类这边，还是与魔族为伍？"
"玄夜！"昭华惊呼，扶住摇摇欲坠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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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夜沉默很久，终究抬手摘下了面具。
昭华心头一紧："那我们立即转移！"
"另有一事..."老将军踌躇道，"边疆传来动静，说看到一个银面人单独抵挡数百追兵，最后...坠崖身亡。"
昭华裹紧陈旧的狐裘，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及膝的雪地里跋涉。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箭矢不时从耳边掠过，钉入火线的树干。她晓得本身撑不了多久了——三天三夜的流亡已耗尽了体力，左肩的箭伤还在渗血，在雪地上留下夺目标红点。
"我能够临时留下吗？"她问，"等我伤好了就走。"
青鸾面色一沉："笨拙！"
"玄夜..."她轻声唤道，"等统统结束...你会留下来吗？"
玄夜身材微僵："我...不属于这里。"
白叟抬开端，浑浊的眼中尽是惊骇："公主...快跑...他们请来了...仙..."
"昭华。"玄夜轻声唤她，"还记得我说过吗？你是故交的转世。阿谁故交...对我和夜无痕大人都很首要。"
北境雪原，北风吼怒。
"我潜入王宫不止一次了。"玄夜轻描淡写地说，"你叔父不得民气，守军大半已暗中归顺。只要公主振臂一呼，王城必破。"
昭华站到他身边，俯瞰绝壁下的万丈深渊："嗯，又做恶梦了。"
昭华踌躇半晌，还是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药很苦，但喝下后立即感到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连日的怠倦减轻了很多。
百花仙子？昭华头痛欲裂，一些破裂的画面闪过脑海——仙乐飘飘的宫殿，突如其来的黑气，一个玄衣墨发的男人...
"玄夜。"男人收起药碗，"你呢？"
玄夜不置可否："复国非一人之力可为。"
"感谢。"她小声说，"叨教恩公贵姓大名？"
玄夜捧起她的脸："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但现在...你必须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