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皇上,这天下都是朕的!谁敢弹劾朕?朕砍了他的脑袋!”韩秀拍着胸口,大声吹嘘。
“奴婢不怕!”婉夕咬着牙说道,“如果躲不过,死就死吧,归正,奴婢也死过好多回了。”
……
“秋菊,你去昭阳殿求见皇上,就说三皇子病了,一向哭着要父亲。”柳随珠到底祭出了孩子。
韩秀才刚进大门,连石娇娥的面都还没有见到,甚么话也没有说,就被柳随珠的丫环给劫走了。
美人低下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低声的讷讷道:“皇上自是不消怕的,但是奴婢……”
昭阳殿。
她现在,也只剩下这一个宝贝了!
“娘娘?”婉如迷惑。
柳随珠一向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枯等着,从傍晚比及了深夜,连姿式都没有变过。
婉夕倒是很淡定,听到石娇娥的叮咛,脸上连一点神采都没有,顿时就把号令传了下去。
……
那种大师闺秀的羞怯,每次只要韩秀一碰她,她就会微微颤抖,像个吃惊的小兔子普通,惹人垂怜。
不过,如果灭亡不成逆转,那么,她必然会死的更有庄严。
不愧是户部侍郎的侄女。
韩秀“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口水。
就像现在,明晓得前路艰巨,她却仍旧会咬牙走下去。
“能活着,天然还是活着比较好。并且,要好好的活着。”石娇娥摇了点头,又轻笑了一声。
“以色侍人者,终难自保。”石娇娥感慨了一句,又摇了点头,道,“人都是会腻的。红颜总有色衰时,美意终有冷却日。”
昭阳殿,那是皇后的寝宫!
那一头乌黑如墨的发丝,垂落在如雪般白净的脸上,几近不需求装点,就已经美的让民气跳。
人嘛,总有一死。怕甚么?
“啊!”嫣儿惊呼一声,似是不敢睁眼,把脑袋埋进了韩秀的胸膛。
“皇上,天气已经很晚了,您还是早些回宫吧!”一个荏弱无骨的美人儿,猫儿般依偎在韩秀怀里,脸上的神采怯怯的,柔声细语的规劝。
“朕……不归去了!朕今晚就留在这里!”韩秀喝的醉醺醺的,本来已经筹办走了,可美人这么一劝,他反倒停了下来。
即便荣宠加身,媚术超绝,在男人变心的时候,也一样拉不返来。
户部侍郎的府中。
“呜……呜……”美人收回哭泣的声音,仿佛荏弱的低泣。但是,听到这类声音,韩秀不但没有感到顾恤,反而更加狠恶。
这神采,还真是娇娇怯怯,我见犹怜,白莲花普通的让人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