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神采地侧头看了眼熟睡中的男人,双手握成拳,杀意在眼中一闪而逝。翻开锦被,拿太轻纱罩体,长长的轻纱拖曳在地,馥笙就赤着脚悄悄走到窗前,黑如夜的长发跟着行动轻摆。
高长歌……前一世你和这个男人便是如许相濡以沫、同榻而眠。这一世,你连他的吻都接受不了,如何复仇?现在,明净之身不再,你另有甚么顾忌的……忍,只要忍。
现在的寝宫内,馥笙的床上,淡紫色纱幔落下,帐内若隐若现交缠的一双人影,偶尔传出的男人压抑的低吼声和女子娇媚的吟蛾声,氛围里浓烈的情欲香气伸展……
“你怕甚么,抖得跟筛子似的,真当本宫残暴不仁要毒打你不成?!”郭碧儿见荷香这德行,内心又是一怒,语气更加凶恶了。
宫人不由不动声色地退了退,心道还是离这残暴的主子越远越好,谁不知郭朱紫脾气残暴,建议火来动不动就是摔东西,打人?她们可不想无辜被连累当了这受气筒……
彻夜必定无眠,不但是馥笙。此时的常喜宫,寝宫内只要雪姬的亲信珠儿和翠儿以及寺人陈海。雪姬换了寝衣,坐在打扮台前,望着镜中没了精美妆容后还是姣好的面貌,把玩着一支八尾凤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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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承宠后香汗淋淋的馥笙才展开眼睛,那双清冷如月的眸子现在像是蒙上一层灰,一眨不眨地盯着床顶的纱幔……
轻声推开窗,任由凉凉的夜风抚过身上的肌肤,馥笙只是昂首看着明月,神情清冷酷然。
珠儿、翠儿、陈海三人几近同时跪下,谁都不敢再多说一句,恐怕惹得气头上的娘娘更加不快……
“荷香,过来!”郭碧儿冷着脸摔完东西撒完气后,恶狠狠地唤了贴身侍女荷香,见后者瑟缩一时没行动,郭碧儿瞪大双眸,厉声,“还不快滚过来,死丫头,找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