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后的目光转为峻厉,脸上已是一片愠怒之色,语气俄然减轻:“真不明白你当初是如何进宫的!你一个书香家世的闺秀,竟然跑去和一个野男人私奔?!并且还是一个鄙俗的夷人!真是荒诞,荒天下之大谬!早知如此,哀产业初是决然不会钦点你做太子妃的!”
漪乔低了低头道:“太后贤明。”
漪乔咬了咬下唇,内心一阵有力。太后这是在威胁她?说到底,还是不信赖她,又不肯意张扬出去,就想在手里握个把柄吧。又或者,她早就想为祐樘纳侧妃,故而专门找了这么个由头来堵她的嘴。而同时,进门已久膝下无子本身也是一个很好的来由。并且,太后也借着这件事情经验了她,令她今后顾忌于她,在她面前立了威。
“你可知方才那叛变之说是如何来的?那巴图蒙克但是蒙古小王子,是一向与我大明为敌的仇家,你和他的干系这么撇不清,哀家安知你是不是他派来的细作?”
“比来樘儿如何样?”合法漪乔松了口气的时候,周太后却俄然发问道。
“漪乔不敢。只是怕太后听信谗言,为人所蒙蔽……”
周太后嗤笑一声道:“你另有甚么好说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漪乔的双腿都跪到麻痹得落空了知觉,周太后才缓缓地开口道:“好了,本日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诚如你所说,这宫里头觊觎你位子的人但是不在少数,一个一个肚子里装的甚么哀家也不是不晓得。哀家又不胡涂,不会轻信别人的片面之词,要不然也不会伶仃召见你。实在哀家此次只是想问个明白,没有旁的意义。至于勾搭内奸,哀家谅你也没有阿谁胆量。再者说,樘儿也不是那眼里能容得沙子的人,你如果真的做了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信赖他一早就容不下你了。”
“公然是能言善辩啊,”周太后往锦垫上靠了靠,侧头看着她,“你的意义是,阿谁来向哀家告发的人想借诬告你将你拉下位,然后再设法安排本身的人上位,从而对樘儿倒霉?”
“回娘娘的话,殿下在书房。”
“好了,有甚么要说的就快些说吧,”周太后转了转本身拇指上的玉扳指,“免得你内心抱怨哀家果断。”
“够了!哀家亲身训话,你竟然还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骨头可真是硬啊,”周太后盯着她嘲笑道,“哀家本日就偏要挫挫你的锐气不成!来人呐,掌嘴!”
周太后靠坐伏贴后,转头望向漪乔,在用一种判研的目光打量了她几番以后,才幽幽地开口道:“太子妃,哀家问你,樘儿待你如何?”
漪乔赶快昂首行了一礼,开口解释道:“请太后明察,漪乔怎会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来,实在是不知太后所言为何,以是才会一时茫然无措。”漪乔很明白,这个事关严峻,必须解释清楚,她可担不起这么大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