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的药拿给余臻。”话毕,他头也没抬地转成分开。
“你们在干甚么!”低冷的声响在门口乍起。
乔笙捂着眼睛疼的直抽抽,气的火烧脑,却因为杰出的教养,一时候竟找不到骂人的话。
这一叫吓得乔笙蓦地收了手,脚下却没刹住,手忙脚乱之下,他抓住了办公桌角,全部上半身几近都挂到了傅七夕身上,两人四目相对,就连呼吸都在天涯之间。
他拧着指尖,莫名的,有些空落落的。
傅七夕一口气,差点吓断了。
“甚么人?”
回到君海别墅,宫煜则和余臻一起进了书房,一向到晚餐时候都没出来。
宫煜则不知听没闻声,神采寡淡,却楞是叫傅七夕看的几用心颤。
厨房阿姨瞥了眼楼梯,笑着点了点她的脑袋,“我藏橱柜里了。”
宫煜则停了步子,头却没回,“你这两天不是有研讨课题?不要迟误了端庄事。”
乔笙走到门口,看着一高一矮的两个背影并排走着,女孩仰着头,小脸弥漫,兴趣勃勃地在比划着甚么,男人一言不发,俊脸冷飒淡薄,但时不时掠过的视野,却沁着几丝罕见的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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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的乔笙行动僵了僵,嘴角却不由挑高了些。
傅七夕蹲在雕栏旁,喘着劫后余生的气,视野定在那身影上,直到他缓缓转过身来,冲着她对劲地挥了挥手中的手机。
“有饺子皮吗?”
傅七夕溜进厨房,倒腾了大半个小时出来,公然宫煜则还没下楼用饭。
“看一眼如何了,这么吝啬!”
傅七夕觑了一眼,瘪了瘪嘴,大风雅方地开口,“算了算了,如何说你的功绩大过罪业,前几天病院里也都是你再照顾我,这句感谢还是要给你的。”
乔笙有些不安闲地扯了扯嘴角,“哥,这丫头手也伤了,我给缝了几针。”
方才因为严峻,那里顾及到手伤,这会儿松弛下来,只觉疼的头皮发麻,一道足有十公分的血口儿,皮开肉绽地摊开,血流不止地顺动手臂往下滴,糊满了半个手臂,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当然不是担忧阿姨,是担忧家里那尊喜怒无常的大佛啊。
“来了来了。”她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脖子包上,手臂也密密麻麻缝了二十多针,饶是乔笙技术再过硬,面对这么血淋淋的场景,她还是忍不住问候了他好几句三字经。
“你差点害死我,几句脏话都便宜你了。”
电光火石间,一道颀长的红色身影从一侧楼道飞速掠了过来,傅七夕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男人已经被踢飞了出去,正欲反弹起来,红色身影底子不给机遇,两个手刀劈下,直接将人按趴在地。
“甚么东西,我看看!”
“女孩子,满口脏话,粗不粗。”他慢条斯理地收起东西,不悦得瞪了她一眼。
看他又蹭过来,傅七夕佯装大呼,“啊疼疼疼……”
这熟谙的声线一入脑,傅七夕几近是本能地,一把推开身上的乔笙,蹭一下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垂着脑袋。
傅七夕听的一头雾水,那边冷飕飕的话飘了过来,“还不跟上!”
傅七夕僵笑了一声,“没事没事,小伤罢了。”
“有的。”
乔笙被堵的一窒,哼了一声转过身去清算东西。
傅七夕挥开他递上来的手,一脸没好气,“脖子不疼,手疼!”
傅七夕见他不说话,从口袋里取出那条钥匙锁扣项链悄悄把玩着,“一百块加半条命换来的你这小东西,今后好好跟着姐姐吧。”
她扒拉着头发,看着厨房阿姨端着汤出来,眼神一亮,“阿姨,我买的胡萝卜你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