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袁慰亭出去叩首施礼以后,慈喜的脸上,却带着笑容,神态比之火车上可亲的多。“连英,给袁大人搬一把椅子来,让他坐下。这一起上,他很辛苦,既要庇护我们的安然,又要管着他的士卒,高低里外,多少差事都一股脑的压在他的身上,也真就难为他了。”
人一下车,几道白烟升腾,倒是群金发洋人在那边高举着相机拍照。阿、普两国的领事,则脱帽鞠躬,向慈喜还礼,随行文武的心一紧,暗道:这些洋人的确该死,竟然未经答应就拍照,如果是以触怒慈喜,就又是一场风波了。
赵冠侯做了个苦相“三个月?不是吧?三个月不准吃荤腥,这如何受的了?再说……过几天我们要办丧事,又如何能够不动荤。”
福子在旁陪驾,她的眼尖,此时看到一处修建,不由奇道:“老佛爷,那是甚么处所啊?好气度的一栋楼啊。”
不想慈喜却似白叟见到玩皮的孩子普通,微微一笑,并未见怪,只叮咛着“瑾妃与三格格她们可先别下来,她们怯懦,让洋人这么一吓,非病了不成。”世人见此景象,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心知此时的太后,已经不像在京里那么霸道,特别眼下还在构和,跟洋人的干系不宜激化,对于一些不敷道的冲犯,已经不那么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