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功亭一笑“制台这不破钞了一笔款，请了一台大戏？要不是有那一台戏，张德成，曹福田两人，还是不依不饶，你如何在这吃酒？现在飞虎团一干人，都在前面听戏，我们才气在这说几句话。”
“老四，你看看嫂子，跟之前不也不一样了？既然飞虎团仇洋，那好，我们就不穿洋装，不消洋物件，家内里用火油灯，洋火都叫取灯，由着他们的端方就好了？张德成张坛主，找我们要过两次军饷，要过一批布料，我们都承诺他了，破财免灾。实在畴昔和官府打交道，也是一个事理。我们见的风波多了，出门做买卖，连真强盗都碰到过。飞虎团总不至于比他们更凶恶，放心吧，没干系的。”
两人边说边行，已经到了地头。这里既是直隶总督行署，亦是北洋公所，占地极大，气势恢弘，极其气度。沿途固然见了一些团民，却没对他们做出冲犯，等来到总督衙门四周时，那名材官并没走正门，而是带着赵冠侯，敲开后角门出来。
进了后角门，不远处，就是一个花圃，内里遍植奇花异草，夏季里，披发着沁民气脾的芳香。特别气候闷热，闻着着花木香气，先就消去三分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