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抬门板的,都是苏家的学徒,当着他们的面,这三人也没说甚么,赵冠侯干脆躺在门上大声唱起“大老爷,打鼓散了堂,堂上来了,我宋江……”这两个门徒常日也是没少和地痞打交道的,加上年纪还轻,最喜好探听这些地痞中的事,好去人前宣讲。见他断了腿,又受了棒伤,却能大声唱戏,不喊疼,内心实在佩服。
这当口,坐在苏春华劈面的人,将手中的牌向外一丢“四条……苏老,好眼力,好见地,孙某佩服的很。但是,孙某的医术固然不及老爷子,但是多少也算个行里人,在我看来,阿谁病人的骨头,仿佛有点小题目啊。”
仿佛天使普通的苏寒芝坐到赵冠侯身边,赵冠侯看着她,悄悄的叫了声“姐!”随后,却见苏寒芝扬起了胳膊,下一刻,一记清脆的耳光,就落在了赵冠侯脸上。
赵冠侯躺在门板上,把话接了过来“苏大夫,您的美意我心领了,可惜我不是主的仆人,并且也不筹算皈依。以是您的慈悲,留给您本教的人就好,我们就不消了。这个镯子您收好,等我能下地以后,赚了钱,必定是要赎返来的,您只要把镯子放好别扔,我们几个就感激不尽了。”
他边说边丢出一张牌“发财……孙掌柜在山东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是那宋公明普通的豪杰,该不会是看老朽行事不对心机,要为那小地痞出头吧?老朽这把老骨头,但是禁不起孙掌柜的一拳一脚啊。”
明天的牌局本来就是为了谈买卖,孙掌柜也就把精力放到了买卖上,只是问了几句站笼那边的事,就不再多说。
“那倒不必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老朽帮他到这,剩下的,就看他本身的造化了。我们还是谈咱的买卖,孙掌柜此主要从立兴洋行买五十箱洋火,六千枚洋钉,许哨长,侯帐房,你们二位还要多多帮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