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冠侯也知,这是增其所能走的最后一步,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将来朝廷不会放过他。当年闹承平军时,何根云跑到松江租界里不出来,最后还是给杀了头。以是他等闲也不敢真的逃到奉天,但不管如何说,他有这个设法,就必须加以防备/一旦真搞成一省两府,确切不大好办。
“五爷,杀洋人还怕没时候么?有的是机遇杀,现在不消急。我们先把增其办了再说。他是盛京将军,守土有责,成果不但不能保守国土,还与洋人签了奉天交地临时章程,这便是不能容了。”
比及早晨时节,赵冠侯回了寝室,孙美瑶还是穿上了那件皮衣皮裤,戴上牛仔帽坐在床边等他。见他如恶虎般扑来,孙美瑶一边顺服的任他亲热,一边道:“当家的,我跟你说,凤喜明天哭了半天。”
“大哥,如何会没用?秤砣虽小压千斤,几千人用对了处所,那便能够逆转乾坤。”赵冠侯自傲的一笑“两国陆军海军都在交兵,间隔着分胜负,还早到很。现在他们两下,都要找救兵,相互势均力敌,多找一百人也是好的。扶桑人连红胡子都要收编,何况我们这些正规军,这支力量到了关外,各方都会正视。只看海翁是否会安排了,只要安排恰当,两个强都城得对我们武卫军,另眼相看。”
“我的三哥,您就从速喝酒,少说两句吧。”赵冠侯摆摆手,把凤喜打收回去,又道:“中堂这一去,朝廷里又得折腾一阵。庆邸上来,对我们这个个人,确切大有好处。宫保日子就更好过一些。不过菊人那,怕是解缆还得晚。如何也要跟庆邸那交代几句,再去韩帅那行小我情,才好解缆。”
王五大喜“好,这是保境安民的大功德,我这里先代这里的老百姓,谢过你的豪举。这里守着港口,有船只来往,四方商贾云集,胡子等闲不敢往这来打。但是乡间的日子,一样不好过,如果你能帮他们的忙,这里的人,必然要感激你。”
孙美瑶小声道:“我跟你说,你不准说出去啊,我是惊骇。我娘就是生我时难产,我爹保小不保大,她就那么去了。十格格生孩子时,我也在家,听她叫的,我当时腿都吓软了,真怕苏姐也喊一句保小不保大,她就也那么走了。我……我惊骇……”
赵冠侯又道:“我这话放在这,我武卫军的人,谁如果违背军纪,扰乱处所,各位尽管来找我告状。上到军中将领,下到浅显兵士,只要犯军纪者,立杀不饶,绝无姑息!”
“新民府。奉天现在是铁勒人占着,铁勒在辽阳构筑工事,安插防地,与扶桑人要打一场大仗。不过我没明白,铁勒人兵多,反倒是采纳守势,扶桑人兵少,反倒是采纳守势,这让人实在看不透。归正不管如何说,那边也是战区,增其不敢去,就赖在新民不动,几颗大印都在他手里,包含奉天行宫里的太庙册宝,也在他手里。身边一支小队子,都配的是洋枪,大略也是防着朝廷拿他。按那幕僚说,如果把他逼急了,增其能够想着先跑到奉天去,铁勒人把他庇护起来,搞一省两府。朝廷的总督他们不承认,朝廷想要抓增其也是办不到的事情。”
这些贩子一分开会客堂,就将动静散了出去,不出半日风景,全部城里的贩子,就都晓得,此次从山东来的兵,不抢不夺,不犯妇人,是个能够合作的大主顾。粮台带了多量的白银,采买东西一概是先钱后货,代价也很好讲。因为战役而堕入冷落的市场,被注入了一支强心针,贩子们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