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放心,我的钱和东西都有,但是都存在洋人银行里。我们国度的人去查,是绝对查不出来的。就算拿圣旨去,也是碰一鼻子灰,联军还没撤呢,这时候谁敢惹洋人,还要不要脑袋了?”
将来就算仆人返来,以韩荣的权势,自可勒出一大笔款。除此以外,另有一张五万两的存单,票子则是四恒开的。除此以外,又有十几件古玩,以及两挂上好的朝珠,都是自洋兵那采办来的赃物。
等车到了巡抚衙门,两人下车,递了牌子,随后就叫起。到了后衙,也就是现在的内宫,李连英将赵冠侯领到上房里,只见太后与天子都坐在那,那道珠帘也撤了去。慈喜的气色看上去不错,想来多数是方才抽过烟,这个时候,算是她表情最好的机会。
“先别做大官了,是不是有人已经参我了?我揣摩着,洋人这一退兵,没了人来打,我这武姑息不值钱了,就该有人用心,关键我了。善化与岑三是一党,我缴过岑三的马,他们就先饶不了我。何况伴驾的,另有一帮都老爷呢。”
“老佛爷,臣绝对不敢为了后代私交而废公事。只是那城墙,大炮,于现在而言,都没甚么用处。炮台的炮不能挪动。射程是多少,就是打多远,想多打一点也办不到。洋人与我们常来常往,细作四出,火炮射程已经把握的一清二楚,兵船停在炮打不到的处所,大炮轰击只是白废力量,除了吓人一无所用。至于城墙,洋人能够用攻城洋炮来轰城墙,还能够用药来炸,再不济也能够用排子枪打城头的兵,我们的人都顶不住。与其为了无用之物,捐躯有效之条目,不如捐躯无用之物,保全我们的好处,臣或许有思虑不周之处,请两宫惩罚。”
天佑帝此时问道:“赵冠侯,朕问你。各国银行团存款,你一力主张华比银行插手,却不准道胜银行参与,是何事理?其财力并不算非常薄弱,比利时也是小国,分给其路权、矿权,这是何意?”
小德张点头道:“兄弟,你说的不错,这帮人就是撑的,不能有好日子过。被洋人追的鸟不下蛋的时候,甚么事都没有。现在一承平了,就开端出幺蛾子,到处找人的费事。袁宫保和你,费事都不小。一些小事不必说,有几件大事你要有准别。第一是修新衙门的款,说是存在四恒里,跟四恒有勾搭,乃至说你和四恒的女掌柜有私交,这不是埋汰人么。”
简森开电车公司的事,作为华比银行存款的附加前提之一,已经过朝廷批准,天然瞒不住人。赵冠侯忙回奏道:
“说的好!”慈喜接过话来“铁勒人狼子野心,实乃我大金第一号大敌,竟然连我们的祖宗之地都要夺去,若不能将之摈除出关外,我们就没脸见祖宗了。冠侯,你有这份心,我很欢畅,但是你年纪轻,做事不免有不完整的处所,被人提示几句,是但愿你能改正,并不是坏心。你必然要想明白这一层,不能记恨谁,更不能仗着本身是功臣,就打压谁,不然我不会承诺你。这回,我会派人去查一查你,没有错是最好,有错也没干系,渐渐改就是了。总之,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你的功绩我都记取呢,这回又办了这么大的事,就等着犒赏就好。跪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