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满江道:“这帮在旗大爷,精于玩耍,疏于弓马,色厉内荏,欺软怕硬,只要到时候赵大人把刀子一亮,就不怕他们不听。可如果震不住他们,那事情就要反过来,海翁的位子,就坐不了。”
“这倒是好办,只怕他们负隅顽抗,那便很毒手。”
“他不但是剥削军饷,而是不发。之前毅军驻盛京时,三个月也只能发一个月的饷,拖欠半年都是家常便饭,实际的银两都在他手里。这还是武卫军,其他的军队,就更不消想饷银的事。以是他用闹饷来做说法,很有些将弁支撑。再者,就是徐翁是汉人,关外的军队大多是旗兵,旗汉不能相容,这也是他们要肇事的由头。”
边伸脱手去边道:“增其明天这顿饭,但是用了很多补品,又是哈士蟆,又是虎鞭,弄我这一肚子的火。这老东西,还让他三姨太来勾搭我,我但是甚么都没干,都留着力量来报效你了。不准装睡,要不我这如何办?”说话之间,已经把手伸进了孙美瑶的被子里。
等公事交代完,夏满江道:“增其得了大人的话,仿佛是有了主心骨,倒是不急着投奔铁勒人了。但是他还是给各路正副都统下贴子,将各路守军将弁调来新民,名义上是驱逐新总督,实际是要肇事。肇事的伎俩,摆布不过就是闹饷。”
十点钟一过,夏满江又来拜访,他这回是奉了增其的号令而来,给赵冠侯报喜。五千人马的军粮马干,已经过增其联络好,派人送来。明显,这是拉拢这支武装的代价,确保他们在将来的两督抵触中严守中立,不必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