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李秀山带大队人马杀上门来,又高举轻落,最后只收了钱,却不拿人一样。他并非没本领把孙美瑶弄出城,只是通过带兵搜捕,以及送人出城两件事,把面子做给赵冠侯,让孙美瑶感激赵冠侯的情面。
“这事空口无凭,这个,先算门徒给您的定钱。”赵冠侯从怀里取出一根小黄鱼,塞到了苏瞎子手里。孙美瑶身上的两根黄鱼,分了一半给他,算是送孙美瑶出城以及医治枪伤的用度,他转手,就放到了苏瞎子手里。
“反了!反了他们了!也不扫听扫听我是谁,敢拿刀子来我家比划,等天一亮,我就到防营去找我姑爷,让他派几个大兵过来给咱家站岗,我倒要看看,另有没有人敢来我这拆台!”
李秀山干笑几声,拍了拍赵冠侯的肩膀“兄弟,你这是陷我于不义啊,你说说,你这么一安排,好象我反倒是从你那吃现成的似的。明天这饭,我来做东,你们谁也不准抢。”
赵冠侯也不瞒他,或者说想瞒也瞒不住,闹到最后,这件事的底牌总要翻开。李秀山的为人固然不如何可托,但起码目前为止,他表示出来的都是美意,本身也就没需求把他往仇敌的方向推。
钱之一物,妙用无穷,可令豪杰落马,可令节女失节,瞽者复明,不过是小道罢了。苏瞎子摸着那金条的形状,再掂一掂分量,面露喜容,忙把它放到口边就咬,然后问苏寒芝道:“快帮爹看看,上面有牙印没有?黄鱼!这是小黄鱼!我苏瞎子也有能摸到小黄鱼的一天!”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们既然是兄弟,这事哥哥能不给你托底么?你放心,这事是你打的前站,哥哥不干抄人后路的事,你尽管折腾,出了事我帮你顶着,你跟孟少爷该如何算如何算,哥哥当初对不起你,这事就当是赔罪,包管分文不沾。”
赵冠侯笑了一声“听这个话头,你故意参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