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戏传膳的桌子,乃是下系桌围,二人坐的方桌,一主一客,两两一组。与袁慰亭同席的,则是那位号称莲花六郎的兵部尚书韩荣韩仲华。他接任直隶总督,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恰好趁着这个机遇,对于新军的景象停止体味。
“寒芝,做人要讲知己啊,你家里男人现在当了官,你不能就不认老邻居啊。以你家的繁华,这点钱,又算的了甚么。前后也就是十几两银子罢了,大不了,我把你四妹子当押帐,一个大活人,还值不了三十两么?她但是个大女人,你想想要买很多少钱。”
韩荣固然少年得志,但厥后因获咎于枢臣,乃至蹉跎韶华,并无寸进。现在恰是要大展雄图之时,袁慰亭的这类剖明,恰好搔着他的痒处。浅笑点头“放心,佛爷的眼睛亮堂着,只要你们经心办事,就不会为这类事怪你们。再说,不是另有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