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钟南八岁那年,即便再有不舍,钟明远也联络了葛道人,让葛道人把钟南带走,至于钟南跟老羽士去了甚么处所,做了甚么事情,没有任何人清楚。
钟明远一听,这他么不就是天煞孤星么?难怪这孩子一满月,他爹娘就……
欢畅之下,钟明远直接花大代价请了个花鼓梨园,在孩子满月的那天,请全村人看戏喝酒,全部钟家村都喜气洋洋,以为谎言不攻自破,都盼着自家媳妇也能争口气,生个带把的。
“没错,这炷香燃起来了,天然会开枝散叶。”葛道人点头。
吁……闻言钟明远却松了口气,现在可不是之前的封建社会,没那么多顾忌,再说国泰民安,想造反也没那前提啊。
葛道人点了点头,对钟明远问道:“传闻你们钟家村近百年来,没添一个男丁,不晓得是真是假?”
“百家九脉一炷香?”钟明远没听懂:“您的的意义是,我孙子能处理我钟家村不添男丁的题目?”
葛道人嗤笑一声,摆了摆手道:“这是胡说八道,民气多妒忌,只是看你们挣钱多,瞎泼脏水罢了,你们做香烛纸钱,那是积阴德的事,幽灵只会心存感激,哪有甚么报应。”
“那就没错了,你可晓得你们钟家村为何会如此?”葛道人仿佛考证了甚么,面色暴露几分喜意。
葛道人考虑了半晌,道:“七杀朝斗命格,代表抗命,四正无煞,逢凶无吉,在当代,就是天生造反的命,被人晓得,立马就得杀死,免得连累九族。”
本来沉寂的谎言再度喧哗起来,这回更离谱,都说是钟家人招惹了厉鬼,被“绝后鬼”投胎来索命,谁家生男娃,谁家就要遭殃!
钟明远有点摸不着脑筋,不是看面相么?如何扯到这事上面去了?不过既然葛道人问了,他也只能点点头承认。
“这个……除非你让他拜入我门下,从小修习道法。”葛道人开口说,本来波澜不惊的言语间,竟透出了几分等候。
钟家人一听葛道人的话,个个脸上喜形于色,低声会商起来。
钟南这小子命好,身为钟家村独一的独苗,从小就被世人捧在手上,当宝一样,想去哪家用饭,那家人立马好肉好菜接待,想和他定娃娃亲的更是差点列队到了村口。
钟明远心头愈发严峻,本身九脉单传就这么个宝贝孙子,难不成真有甚么题目?想到这,他孔殷地对葛道人说:“道长但说无妨。”
钟明远见葛道人皱眉,内心“格登”就是一紧,活这么大年龄,邪门的事他也碰到过很多,当下仓猝写出世辰八字递给了葛道人。
钟家村的村民因为做的是香烛祭品买卖,常常和死人打交道,是以不免碰到些奇奇特怪的事,普通都要请羽士或者阴阳先生来帮手,以是对老羽士的态度极好。
“老道长,叨教甚么是七杀朝斗格?”钟明远固然懂点阴祀,但其他倒是一窍不通,“为甚么我孙子不好赡养呢?”
不过刚说完,钟明远便用力点头,别说他老钟家,哪怕全部钟家村,也就这么一个担当血脉的男丁,哪能忍心送道观里去?
特别是家里遭了难的钟明远,更是迎救星般把老羽士请到屋里吃酒。
“不晓得。”钟明远摇了点头,这件事是他们钟家村最深的芥蒂,“内里流言都说是我们赚死人钱,以是被鬼嫉恨,遭了报应。”
“唉,鬼菩萨所说公然分毫不差,八年,八年……”葛道人唏嘘点头,递给钟明远一枚古色班驳的铜钱,交代道,“这东西,必必要不时候刻戴在他身上,哪怕沐浴也不能取下来,不然钟家村必有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