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亲手给容朔盛了一碗粥,暖和的说道:“这鸡丝粥里妾身叫人加了枸杞,百合和山药,最是养身的。将军连日交战,又忙着陛下御驾的事情可谓劳心费心劳力,应多吃一点补补身子。”
“哎呦!烦死了!”容昭翻了个身,抱着被子不肯动,“你听听外边的北风跟狼嚎一样,我不要起床,我要睡觉。”
容昭只得坐下来听他亲娘说话。
“唔,感谢姐。”容昭甜甜一笑,张口啃了一块肉在嘴里。
终究,梅若说了一大车的好话,容昭听得再也睡不下去了,方推开身上的被子眯着眼睛坐起来。梅若忙回身从脸盆里绞了温热的手巾先给他擦脸。
“儿子明白。”容晖躬身应了一声,也回身出去了。
容朔不肯多说,便摆了摆手让容昀退下。
“唔……讨厌死了。”容昭闭着眼睛拿过手巾,自行胡乱擦了擦脸,又转手丢到梅若的怀里。
“儿子昨晚做了个恶梦,半夜吓了一身的盗汗,以是凌晨醒了只感觉身上沉重,以是迟了些。”容昭躬身说道。
叶氏看了看容悦,又对着容昭叹了口气,说道:“你跟你姐姐去都城的事儿我已经同你父亲说过了,这几天你也别出去混闹了,好好地在家里筹办筹办,都城可不比西凉城,那边公卿各处,权贵云集,随随便便丢一颗石子,就等砸到一个王公侯伯。别说你去了那边要谨慎谨慎,就连你们的父亲这个二等侯爵进了都城,也得收敛起锋芒来做人。你明白吗?”
容昭忙应道:“母亲的话,儿子记着了。”
“这事儿我晓得,你去看看,需求甚么药就尽快安排人去弄。决不能让这些懦夫没死在疆场上却死在我们本身的虎帐里。”容朔皱眉道。
“奶娘许氏的丧事另有些事情没摒挡清楚,儿子想着她好歹也照顾了儿子几年,总不能让她走的太寒酸,昨儿给她定了一口棺材,说好了今儿夙起去瞧的。”容昀说着,便站起家来朝着容朔一躬身,“请父亲慢用,儿子辞职。”
容昭一进门,容朔的脸就阴沉下来了:“都甚么时候了才来?一家人就等你一个了。越大越没端方,还不如小时候懂事。”
坐在左手边的容昀一向阴沉着神采把筷子往桌上一放,说道:“父亲,夫人,我俄然想起来有点急事要措置,先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