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侯的脸上忽而暴露一抹仿佛东风般的笑容,看得宁渊无端心下发凉,忍不住打了个颤抖。
景阳侯见状,再次悄悄拍了一回宁渊的肩膀,温声道:“我晓得了,此事我会彻查清楚。你好好歇息,不消为此忧心。”
“林二哥对我夙来照顾,我亲身去送,也是一番诚恳。”
林坤见宁渊一脸笑意,想着这家伙还算实诚,能当个靠谱的朋友,也就多嘴提点了一句:“你那将来的小舅子内心有鬼,前天那事儿要不是他在你面前煽风燃烧,也不至于让你和顾然对上了。吃了这么大一亏,你可长点心吧!”
宁渊含笑将怀里的银票放在林坤跟前,温声道:“二哥心善,借我银子都没让我写借券。我天然不能言而无信,不然成甚么人了?我此人又怯懦,头一回欠人银子,心总悬着。现在把账还了,内心都松快了几分。二哥你点点,看看是不是一万两?”
这回林坤倒真是对宁渊刮目相看了,忍不住调侃道:“看来你这打没白挨,脑筋可比以往清楚多了。你堂堂侯府世子,柳襄不过是一介白衣,那里有你去奉迎他的事理?”
待到傍晚,景阳侯回府后,特地又来看了宁渊一回。见宁渊活蹦乱跳精力实足的模样,景阳侯也放了心,而后皱眉道:“你本日出门了?”
不过,也恰是因为林坤非常有几分浑不吝的性子,宁渊才时候惦记取先把他的银子给还了。不然真让他闹起来,本身怕是讨不了好。
景阳侯持续皱眉:“你额头上的伤还没好,何必亲身去送,让安然跑个腿便是。”
宁渊陪笑,又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不过我在路上还碰上了顾世子,他正想来府上看看我,也是赶巧了,就在路上碰了个正着。他还差人送了很多礼来,真是诚意实足。”
不过让宁渊来看,别看林坤只比原主大三岁,智商却甩原主十八条街,美满是成年人和小屁孩的差异,为人处世上的确全方位碾压原主。
真是个朴重的面瘫。
宁渊心下一紧,面上却特诚恳地点头道:“是,之前林二哥放了点东西在我这儿。我怕他有急用,便给他送畴昔了。”
坐在外头的安然谨慎翼翼地看了看宁渊的神采,摸索地开口道:“世子?”
林坤正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见宁渊前来,眼神便落在了宁渊额角的大包上,忍不住嘲弄道:“哟,甚么事这么急啊?顶着这么大一个包还来找我?”
却又忽而话锋一转,接着开口道:“既然你已经能出门了,明日再带上些许赔罪,去柳府走一回。”
这回可没有拦路的了,宁渊一起顺利地到了安阳侯府,和府上老夫人问了安后,这才跟着带路的婢女来到林坤的住处。
顾然又忍不住多看了宁渊一眼,倒是俄然明白了为何家中祖母老是夸这家伙讨人喜好了。
林坤瞅了面前这一沓银票,摆摆手道:“得了,我还信不过你啊?成,我们这笔账就清了!我这另有很多补品,你待会儿带归去好好补补身子。养好了伤我们哥俩儿再一块好好喝一杯。”
顾然忍不住细心地看了宁渊一眼,只感觉这家伙可比前天看着扎眼多了。眉眼精美,脸上尽是诚心的笑意,就连额角青紫的包都袒护不了他的好皮相,不嘴贱还是挺难让人生出恶感的。
顾然眼中的冷意消逝了些许,对着宁渊微微点头,接着说道:“我会传达的。你这是要去哪儿?伤还没好,合该在家多养几天赋是。”
以是说,还是同业烘托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