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然话后,阿宝便退下了。
不怪他们对“自救”这个词如此敏感,想起这女人八岁时,与一群世家贵女出门踏春,不巧碰到几只疾走的野猪,侍卫当时离得远,别的女人都花容失容尖叫着瑟瑟颤栗寻求庇护,恰好这熊孩子蹭蹭地爬上树折了一根树枝,刷刷刷几下地将那些野猪赶离,护着一群荏弱矜持的小女人且战且退,好不英勇。
两人又问了些细节,阿宝一一说了,没有涓滴的坦白,这和随行的侍卫答复得差未几,威远侯在内心咀嚼半晌,实在是不明白为何晋王会多此一举地如此放肆地护送阿宝进京,让侄女残暴的名声又让人忆起来。
威远侯的书房里,除了威远侯另有二老爷李继常。
男人们分开了,女人们倒是比较好说话,阿宝和姐妹几个几年未见,都从萝莉长成了大女人,一时候有些陌生,相互皆忙着悄悄打量呢。
威远侯笑道:“时候刚好,也算不得迟。”
两人眉头跳了跳,再次对这女人无语了,他们才不担忧那犯人断手还是断胳膊呢,只担忧她有没有不谨慎获咎了晋王,然后被晋王记恨,殃及百口。不过这类话天然不能对侄女说,对于侄女的表示,两民气中略觉得志,才回京就产生这类事情,且当时那么多眼睛都瞥见了,想捂也捂不住。本来想着,侄女离京几载,彪悍残暴的名声应当已经消得差未几了,现在给她说婚事恰好,但是现在,他们不那么必定了,重恐怕有负四弟的托负,没法给侄女说门好婚事。
阿宝对着天空发了会儿呆,在雁回的叫喊声中回过神来。
“明锦,你和我们说说本日的事情,如何会碰到晋王那煞星的?你没受伤吧?”二老爷还是问了一声,就恐怕晋王缉拿逃犯的时候动手不知轻重扳连了侄女。
阿宝笑道:“没有受伤,只是撞了下肩膀,并不碍事儿。”没有明说那一撞肩膀已经青黑了,又持续道:“明天我们到了城外的驿站时,原是想另有一个时候就到京了,便让大伙在驿站安息喝口水的,谁知不巧碰到了逃犯,那逃犯想威胁持我们的马车分开,我当时离得近,差点被他拿刀威胁,不得已只好自救了。”
这说法倒是普通,但是驿站离都城已经不远了,阿宝走的又是官道,那些逃犯再大胆量,也不敢在官道中挟制朝廷命官之女,晋王此举显很多此一举。
老夫民气里也对劲几分,威远侯府的女人,幼时在祖母身边接管教诲,即便是庶出,那气度也是不错的。何况阿宝之父是老夫人嫡出的儿子,阿宝也是嫡出孙女,老夫人即便对阿宝生母有定见,孙女倒是待见的。
阿宝扫了眼在场的堂姐妹们,此中一眼能看到的便是挨着老夫人坐在李锦仪,是大房嫡女,姐妹们中行七,活泼美丽,端的一派明朗风雅。然后是二房嫡女李明凤,行六,面上含笑,站在二夫人身边,看起来端庄娴淑,不过在与阿宝相视时,调皮地眨了眨眼,另有跟在几位叔伯身边的女人,最后是温馨地站在威远侯夫人身边的少女,一眼望去,实在是斑斓得出其,这是大房庶出之女,李明霞,行四。
再次略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