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尘深深吸气,悬着的一颗默算是完整放松下来。
并口中打着哈气呢喃道,“几年没打斗了,怀恋呐。”
常言道,最伤害的处所就是最安然的处所,宁之枭目前的存亡大敌是宁尘,宁之川他不会动,同时也不屑于动。
“放我下来。”宁之川拍拍宁尘的肩膀,提示道。
挥挥手,呵叱道,“从速滚蛋。”
宁尘眸光如水,一脸猎奇的盯着布衣老者。
布衣老者当场吹胡子瞪眼道,“臭小子,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宁之川怔怔的谛视着纵马奔驰,渐行渐远的宁尘,再昂首看看城巅的大凉龙雀,眯眼含笑,“以你的才气,何必三年……”
“去去去,老子是妙手,对于一个拖把,的确信手拈来。”布衣老者固然和宁尘第一次见面,但并没有那种生分。
本来遵循宁尘的意义,筹办前去北川城安设宁之川。
宁之川点点头,算作默许。
紫禁,北门。
这批临时借给陈庆之带领的步甲方阵,杀伐力果然骇人至极。
拓跋神将勃然大怒,掌心下压,全部身材冲霄而上。
宁之川二话不说,攀上宁尘的肩膀。
三面为敌的宁轩辕预感局势不妙,再昂首看看不远处,单手举枪的陈庆之,蓦地感受一阵心惊肉跳。
“傻小子,哪那么轻易死?”
铿锵!
“这最后一步,不能等闲踏上!”
宁尘看得一阵心疼。
但,宁之川执意反对。
拓跋神将一双灿烂的眸子,蓦地射出骇人的光束,一寸一寸扫过满头湿发,一脸贼笑的布衣老头子。
终究,宁之川还是对峙上马。
宁之川试图揉揉宁尘的脑袋,眼看着满手血迹,半途又作罢。
宁之川指了指人声鼎沸的紫禁城,语气再提一分,“但,功也紫禁,败也紫禁,你若想再返来,就给老子带着你的私军,堂堂正正,举头挺胸的踏破紫禁,登临长安,登临那座曾经只属于你的封神台,宁家祠堂。”
宁尘迷惑不解,“我送你进城。”
布衣老者盘膝坐起,单手托腮,笑容满脸,“来来来,老子就是想死了,你来打我?”
迎着骄阳。
三年不归,现在再次登临紫禁,宁尘心头百感交集。
“好。”
不过转头一瞧,宁之川浑身血迹,胸口四周另有几道深及白骨的伤痕,伤势太重了,惨不忍睹。
而拓跋神将的精气神也在一刹时晋升到颠峰状况,先前他和宁尘对阵的顷刻,都未曾使出尽力,但这一刻,竟然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