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嘛?嚯,这条记本里记录的麻衣祭司,还挺吓人的嘛,竟然另有这类生杀予夺的权力?”
周源民侧着面,趴在泥潭中,那双毫无情感颠簸的眼睛,悄悄地望着周坚。
而夺命的尖刀则径直刺入男人的咽喉,拔出时,在男人的咽喉处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
约莫两分钟后,周坚见四下无人,摸了摸袖口里的尖刀,脸上暴露诡异的笑容,抬脚往山中走去。
周坚惊骇地望着面前如浴血恶鬼般的周大才,身子直打摆子。
见来了救星,地上的周坚赶紧哭喊道:“祭司大人呐!你可得救我啊!”
周家村内,大半的村民集结在一所屋子内,而步队的最前头,站着一名身穿蓑衣的干瘪老妪。
“我明显没有错!为甚么要报歉!”
“是是!谨遵祭司大人号令!”
“??????”
老妪对劲地点了点头,说道:“很好。”
“杀人啦!拯救啊!!”
见对方主动朝本身的刀尖撞来,周坚的脸上浮上一抹嘲笑。
最后一个你字,尚未吐出,周坚就被一人用力扛飞,重重砸在地上。
山路逐步变得泥泞,豆大的雨水,裹挟着劲风,拍打在人身上,格外生疼。
本来处于昏倒状况的高大男人,在那千钧一发的刹时,推开少年,劈面撞上那把尖刀。
或许是惭愧,又或是断交,始终不往周大才的方向看一眼,头也不回的跑了。
“停。”
周大才神采惨白,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汗珠掺杂在鲜血中,向下贱淌。
本来还想着骂归去,可一瞥见周大才那可骇的神采,只好把一句骂娘咽回肚子里。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拿地上的尖刀。
“呃!”
常言道十指连心,周源民忍不住收回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借着那一闪即逝的电光,周坚看清来人的脸,整小我顿时抖如筛糠。
老妪指着周大才,喝道:“周大才!你猖獗!”
老妪一指周大才,喊道:“众村民听着!将他乱棍打死!抛尸山林,受野兽啃食!死无葬身之地!”
“把这药敷在断臂处,便可止血疗伤。”
积储已久的妒忌,稠浊着贪婪的歹意,在周坚的心中满盈开来。
胸口凸起,当即吐出三两鲜血,周坚跪坐在地上,明显那一脚的力道并不轻。
“这兄弟俩明天吃枪药啦?”
“那对怪胎到底跑哪去了?”
暗褐色的草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周坚反应极快,直接朝草丛中刺去。
“这、这周大才连同他弟弟盗取山神的宝贝,被我撞见,便要杀我灭口!”
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不远处的气象,眼中放出非常的光芒。
“呦!大才啊,都快封山了,还来砍柴呀?呵呵!”
“不,如我母亲所说,那底子就不是甚么麻衣祭司,那只是一个迷恋权势与职位,没法自拔的老妖婆罢了。”
“嗯,仿佛那里不对?”
“你这个老妖婆!自夸保护村庄的祭司!却为一己私欲,让村民们沦为你掌中的·······”
“唔啊!”
“就因为这尊破石像,害得我被人一顿毒打。”
咚!
“祭司大人,你可得——啊啊啊!!”
一道遭重物猛击的声音,从树林的右边传来。
雨水拍打着周大才那张刚毅而刻毒的脸庞,眉间的杀气,越来越盛。
不远处立着一尊石像,一名手持粗木棒的少年,歪着头,面无神采。
周坚暴露狰狞的神采,揪住周源民的头发,把刀刃抵在他的中指上。